宋祁玉的目光在南线与东线徘徊,视线最后落在了南线与东线之间的一处荒僻之地。
宋祁玉的目光凝在那个位置许久,众人一脸狐疑,静静地等候他发话。
“不论南线还是东线,北疆荒漠众多,地形复杂,行军用水,与从前作战大不相同,当须好好查探水源。”
副将左延礼立即会意,宋祁玉目光所及之处,那个地方虽荒无人烟,却有一大片的水源。
行军如若缺水,无异于自取灭亡。不论从南线还是从东线进攻,那个位置,势必成为重要关隘。
左延礼问道:“王爷,倘若我们深入北疆,此处便离我们大军非常远,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之后咱们该如何?”
“所以大家再等几日吧,看看我们前去查探的人,能不能找出其他水源。”
“是!”
“今日先到这儿吧,大家散了。”
众人又是一脸惊愕,全都默不作声地望着宋祁玉。一时之间,营帐内陷入了沉寂,大家默默地用眼神交流起来。
往常他们商议作战,没有半天解决不了,今日顶多才过去了一个时辰,竟匆匆结束了。
他们今日还得讨论粮草问题,北疆路途遥远,是一场长久之战,粮草供给也不容忽视,关于这一点,大家也是各执己见,正准备提出来请宋祁玉裁夺,不曾想却突然终止集议。
宋祁玉今日种种的举动尤其怪异,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众人出了营帐,左延礼远远瞧见高斩,便迎了上去。
左延礼左瞧瞧右瞧瞧,压低了声音问道:“高斩,殿下莫不是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
高斩不予理会,左延礼连忙追上来,一脸严肃担心地说:“王爷这些年总是噩梦连连,我听说他最近还是睡得不好。虽然巫邪之术不可信,但有些似乎挺灵验的。要不要请巫师驱驱邪啊?试一试说不定有效?”
高斩以为左延礼故意逗他,脚步突然一顿,皱起眉头问:“是不是还要作法三天三夜啊?”
左延礼瞧高斩的神色,知道他有些不耐烦了。可他又担心宋祁玉的状况,继续问道:“那殿下是不是病了?”
高斩一脸诧异地盯着左延礼,左延礼不像在同他开玩笑。可他今天一早和宋祁玉一起来的戍卫营,宋祁玉好得很。
“没有。”高斩反问道,“王爷怎么病了?”
“若不是病了,今日为何突然匆匆结束集议?”左延礼一脸疑惑,想起宋祁玉方才脸上诡异的笑容,继续说,“王爷今日的神色也有点不对劲。”
高斩听左延礼这么说,已经心中有数,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他是不是有点心不在焉?”
“是是是。”左延礼疯狂点头,问,“王爷最近是不是太劳累了?”
宋祁玉诸事繁忙,除了要处理戍卫营的事,还得日日进宫敲打宋祁瓒,朝中每日也有公务等着他处理,常常忙到深夜。
只是如今有人栓住了他的心,他想早点回府罢了。
高斩拍了拍左延礼的胸脯,笑道:“是啊,最近让大家少吵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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