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玉没有答话,眼底却尽是笑意。她明明赢不了他,但每次都要和他下。
他刚刚已经偷偷地让了她三子,这棋他要是再多走一步,她必输无疑。
“来来来!”
宋祁玉的手握拳放于膝盖上,赵子衿朝他握拳的手出了布。
“谁下棋像你这般耍赖?你如今可是皇后啊,这要是传出去——”
“传出去怎么了?”赵子衿厚着脸皮,故意叹气道,“传出去堂堂天子,连一子都不让他的皇后,帝后感情可见一斑啊。”
宋祁玉无奈摇头,笑道:“你下吧。”
赵子衿将宋祁玉刚刚下的黑棋拿了起来,她手执白棋,偷偷观察宋祁玉的神色。
可是好像不管她放哪里,宋祁玉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落了子。
她一下完,宋祁玉的手立马伸了出来,赵子衿见宋祁玉来的方向,连忙拦住。
“我还没考虑好。”
宋祁玉收回了手,眼底尽是无奈的笑意。
赵子衿假装视而不见,她嬉皮笑脸地拿起自己的白棋重新下。
“这回考虑好了?”宋祁玉看着她重新落下的棋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问道,“究竟是谁教的你?”
宋祁玉看着这棋局,她又让自己陷入死局,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委婉地让棋了。
宋祁玉从前和宋戴竹下棋都深思熟虑,高手过招,每一落子,都能预见对方如何攻防,有时候甚至是心理战术。棋逢对手,每次都下得酣畅淋漓。
如今宋祁玉考虑的是如何让自己输得别太刻意,没想到这竟是一门更深的学问。
“我在戴竹的书房里看见了几本棋谱,照着学的。”
“他十年前写下的误人子弟的棋谱,你也敢学?”
宋戴竹从前的棋艺令人堪忧,那些都是他小时候写下的棋谱,竟然误打误撞让她学了去,难怪下得乱七八糟。
宋祁玉见她每次慎重考虑之后却都将自己走入死局,这也需要一定的天赋。
“你若想寻得一线生机,得走这里。”
赵子衿听宋祁玉这么说,欣然同意。
“好,那我就走这里。”
她见宋祁玉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她灵机一动,眼神里透着一股狡黠,又立刻朝他的手出了剪刀,只见宋祁玉立刻摊开了手。
赵子衿知道宋祁玉准会中了她的计,果然如此,她又赢了他,顺理成章开心地悔棋。
宋祁玉看上去似乎是中计了,实际上他早就摸透了她的心思,见她眼底的神色一转,默不作声地摊开手配合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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