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我可是县令大人家的亲眷!你们不能碰我!放开!阿姒姐姐!”
一穿着华贵,面染脂粉的郎君被压在地上,挣扎着,昂贵的衣饰早已所剩无几,大片大片的泪水充斥在脸上,惊骇的紧守着唯一一件尚算完好的内衫,娇泣泣的被围在庞大粗野的村妇间急声辱骂。
山一样身躯的粗鲁贼匪狞笑着被同伴们起哄着上前,正待做些什么,一阵急促的敲锣声炸天响似的乍然鼓噪起来,惹得一众人面露不悦的一阵叫骂,“贼她娘的敲什么敲!皮痒了!大正午的是想让俺们揍一顿是不是!”
“大当家,二当家,……,十一当家…”,一连串称呼下来,小贼匪已然是额间冒汗,战战兢兢急促道,“着火了,着火了!大片!大片!全着了!”
“什么!?哪儿呢!”
贼匪头子们气得大喊,跳脚似的将脚下人踹开,一股脑的冲上了瞭台。
“几个山头都着了,山腰,山脚全着了!”
小贼匪抹着汗紧步跟在后头叫嚷,“好大的黑烟,好大片,好大片,救不及了!”
山匪头子们一瞧,果然是大片大片的青崖山全燃起了黑烟,笼罩着随风弥漫开来,远远的便闻到焦糊味,顿时气得脸发青,“她奶奶的谁干的!”
“头儿,咱窝还在那呢,姐妹们好不容易攒起的家当全在那呢!”
不知是谁提了一嘴,顷刻便让一群人酒气一散眼神发颤,踉踉跄跄的二话不说的就往那处冲。
原本每个山头都有放哨的山匪在瞭台看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山下的官民们没一个敢上来冒犯的,故而越来越松懈了起来,如今自己老巢都要没了,谁还顾得上这些?
一堆一堆的人马从各个山头全都一心的往那个山腰的地方冲去,人仰马翻间,四周扬起比之浓烟黑雾更大片的尘土,杂乱的脚步声响彻各个山头,连地面都似乎震动了起来。
烽火台上许攸衣与众人将一切都纳在眼底,刘方瞬间哈哈大笑,“大人英明,这般便是令她们自曝其短,又故设迷阵,令其疲于猜忌,不但消耗了她们的体力,又叫她们自乱阵脚,可谓是一举四得啊,哈哈哈哈~”
“法子虽好,却不能多用,本官此计只为探得虚实,如今既已经找到她们的贼窝,剩下的就好办了。”
“大人放心,某这就令人前去拿下她们!”
刘方一抬手,已然是跃跃欲试,看向许攸衣的眼神更是殷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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