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衣自是清楚山匪们贪色的性子,早在柳云若突然又被安排了其他屋子,她便有了准备,见陈阿大来唤,当即也没有推搪,径直随着传话的贼匪,来见陈阿大。
她淡淡的带着丝笑,叉了叉手,“不知大当家的,叫小生来所谓何事?”
陈阿大盯住她,也没废话,开门见山的径直问道,“你这书生!和诀阳城县令什么关系!”
“大当家的在说什么?小生乃是江南洛宁人氏,此次也才头一回来诀阳,怎会与县令大人有交集?”
许攸衣姿态闲散,捏着玉骨扇一下一下的把玩着,陈阿大瞧许攸衣神情不见慌乱,脸色放缓了些,只大马金刀的坐在木大椅上,擦着钢刀,拿眼阴恻恻的凝在她脸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拔刀而起似的,“那为何你那相好,口口声声说是县令大人家的亲眷!”
“大当家的,云若只是一介男子,自小呆在深闺,遇上这样的情形也是头一回,他在诀阳城的地界,自然只能搬出县令大人来唬人,其他的,他一个闺阁男子,哪敢随意置喙?”
陈阿大松了面色,眼见着又要松口,门外偷听的十三峰当家哪愿意就这样让许攸衣逃过,铁青了脸,招呼也不打的就闯了进来,“一介男子也敢独自出逃来青崖山,他的胆子可不小啊,俺们可没见过这样不守规矩的,你这书生倒是说说他是什么来头,也好叫俺们开开眼界!”
“开开眼界倒不至于,这位当家说笑了,只是小生这青梅竹马与他的堂兄弟不知犯了什么,这一个接一个的家中出事,他一个家中独子,年纪小,压不住人,自然主不了事,所以才循着路跑来寻小生,谁知小生因中途耽搁,他倒先到了,往日见识少,这才冒犯到了当家们的地界,还请两位当家念他是个男子,莫要怪罪。”
“他也与你那小弟一样,需要继承家产?”
许攸衣的一番话,令十三峰当家神情垂涎了起来,她张着大嘴,眼睛直直的盯住许攸衣,双眼放光,“你看俺怎么样?”
许攸衣面露难色,觑了眼她,“云若胆子小,需得寻个能护得住他的妻主,这位当家实在不如……”
“怎么着!俺是不如大当家的,可在青崖山除了大当家,最厉害的就是俺!”
十三峰当家觉得受到了羞辱,叫嚣声传出老远,音还未落,便叫外头给奚落了,声音洪亮的叫骂了回来,“她奶奶的屁,在青崖山除了大当家,你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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