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容色,容色只是……”
桃花眸微楞了下,容色刹那红了两颊,原来,原来许攸衣是在担心他!
掌心松开,容色带着喜色,复又环住她,蹭着她的耳尖,甜滋滋的勾了唇角,“容色错了,妻主别气坏了身子,以后那宋三郎,容色再不搭理了~”
“嗯,就这样?”
女子积了半天的威,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可还是少不得要敲打敲打这不让人省心的小夫郎。
不然谁晓得依着他的本事,往后被激的能做出什么事来?
月色铺陈的小径上,对影成双,容色弯着桃花眸,将自己的乌发与许攸衣的缠绕在一处,喜不自胜的点点下巴,“以后出府得有妻主陪着。”
“你瞧清楚了?”
司月恒将笔搁下,连日来的筹谋算计,令他几日都未能好好安枕,而他的皇姐,凤朝太女殿下,竟然在此时要他放弃计划,转而与凰朝的齐王慕芷岐和亲。
笑话!
他认定的妻主只能是许攸衣,慕芷岐算什么东西?这如何能令他接受!
“派出去的人瞧的真真的,那人与殿下足有七八成相似,如今仗着那张脸,说是在齐王府横行也不为过呢。”
细玉将瓷盏搁在案上,熟练的将满是字迹的特制信纸一张张卷起,分门别类的归置到各处,以备及时传递出去。
“瞧那阵仗,若是殿下嫁了齐王,只怕齐王任殿下搓扁捏圆,齐王也未必会恼殿下呢。”
瓷盏重重的磕在案上,滚落在地。
司月恒眉心蹙起,一想到慕芷岐竟拿着旁人,亵渎自己,只觉恶心的连血燕窝也咽不下去了。
“殿下”,细玉惊的一醒神,这才觉出自己引了主子不喜,吓得赶忙跪在地上,“奴……是奴失言,那起子人岂配与殿下相较,这齐王也实在荒唐,想必陛下定然不会不顾殿下意愿的。”
“皇姐早已先斩后奏,说服母皇,如今两国和亲诏书已呈到凰朝皇帝案上,木已成舟,本君却不想认命。”
一身凤朝皇族独有纹饰的帝卿袍服,将司月恒衬得冰冷而又威严,此时的他无心再计较身边一个侍儿的几句胡言,只一心想脱离这个帝卿身份,不再成为两国联姻博弈的工具。
“齐王贪图美色,又有心帝位,本君却不留恋权位,凤朝帝卿何其之多,和亲谁都可以,想一举两得?做梦!”
“殿下?”
细玉惊诧的瞪大眸,想不通依着眼下情景,司月恒还能如何扭转形势,脱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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