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罗春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忙蹲下身,一手搭上她肩询问,“你怎么了,我方才只是玩笑,你不会是得了什么急症吧?”
瑞凤眼划过丝沉重,许攸衣被迫感受着额间,浸入骨髓般的生疼,想到了宋三郎的处境,脸色青白的站了起来。
受制于人的感觉,她绝不想再尝第二回 。
宋三郎这颗棋子,眼下看来还不到动用他的时候,她得稳住他,借着这次搭救,她得将人软禁起来,免得横生枝节,坏了大事。
“我没事”,许攸衣拂开她上来搀扶的手,将唇抿出些血色,毫无异样的抬眸,玩笑,“逗逗你罢了。”
说完,转身,没再往屏风望一眼,径直踏了出去。
一路出了天牢,僻静的小巷口,一道黑影落下。
“主子,宋三郎受袭,是容郎君动的手”,暗卫单膝跪地,干净利落,语气毫无起伏道,“人关在后山山洞。”
许攸衣扶住墙,脑海眩晕之感,久久不去,就像是被什么拉扯一样,仿佛撕裂成了两个魂体。
有些陌生的意识钻了进来,长驱直入,彻骨的心悸开始蔓延四肢百骸。
她颤抖着,微弯了腰,头抵在灰败的墙体,混沌的像是沉浸在一片黑雾里,再也走不出去。
暗卫察觉她呼吸有异,下意识抬头。
就在这一瞬,瑞凤眼再度睁开,眼底隐忍不再,极黑极沉的眸光,与暗卫撞在一起,令地上的人猛然觉出了一股凉意。
暗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极快的垂下眸子,不敢造次。
许攸衣的唇勾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能令人有种下意识屈膝下拜的念头,仿佛本该如此般的,向她臣服。
她抬眸打量了眼四周,手摊在眼前,微微握住,背到身后,看向跪在地上,噤若寒蝉似的暗卫。
似无事发生一般的问道,“你说容郎君?”
“是”,暗卫不敢抬眸,忙应声回禀,“属下远远听见宋三郎称呼他为兄长,还唤容郎君,宋容。”
“哦?宋容。”
许攸衣含笑,眸底晦暗的仿佛像是一片浓雾,无端的透出无边冷意。
还真是缘分呐。
渗墨回了许府,特意去了趟琅嬛苑。
柳云若没忍住酸气,打翻茶水,一脸怒容的吩咐车夫备马。
乔掌侍拦不住,念着若假孕一事是真,说不定许攸衣会看清容色为人,看到自己家小郎的好处,再若不然,左不过自己家小郎死心,随他回云阳,安心听从老主子的吩咐,安心备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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