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贯不擅长撒谎。
她的指尖绕上垂在胸前的发丝,视线避开我,定在手指上面,这是她自己都不曾留意的小习惯。
他开了定位,把车子停在离她进去的饭店两叁米远的地方。
从下午一直等到天黑,她和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站在饭店门口,估计是在等司机开车过来,男人面向着她,从他的角度根本看不清面貌。夜间天凉男人体贴地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到此为止都无可厚非。
可偏偏那个男的莫名其妙伸手去擦拭她的唇角,渐渐移到唇心,指腹染上了她的口红,笑着对她说了些话,她也不回避,两人不自觉地贴近,完全打破了男女之间的安全距离。
他没再看下去,驱车回了家。男人的背影与邮件照片上的相差无几,他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两人只是朋友关系。
可他如果同她摊牌,换来的结果不过两个,她破罐子破摔承认出轨然后和自己分手,或者哭着对自己道歉然后两人重归于好。
他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得到第一个结果,他都不敢赌。
她从来不是非谁不可,连于铭泽和她七年的感情也可以狠下心说断就断,更别提他区区两年,他怎么敢赌。
他选择保持沉默,选择再对她好一点,让她离不开自己,狠不下心这么跟自己一刀两断。
可发邮件的人却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隔叁差五就发一张合照,角度也很刁钻,男人都是背对着镜头没露一点真面目,邹韵倒是拍得清晰。
每一次的合照都是两人约会当天发送至他的邮箱,也正好对应了邹韵的谎言。
他揣摩着发件人的用意,一直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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