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晚不能弄好,需要赔多少钱给你?”他咽了口唾沫。
“包间一向更贵,根据他们提前预定好的菜,以及装修花的钱……”里谢尔算了算,“一共三十银币。”
“三十!”
“银币!”
夫妇俩傻眼了,1个银币可以兑换1000铜币,那就是……三万铜币。
他们赚到的钱就算从出生开始算起,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这还只是一个晚上的价钱,如果再拖到明天……”
“我们一定会在明晚之前恢复原样。”纳尔夫妇保证道。
“好。”里谢尔把欠条写好,递给他们俩,“这也是为你好,否则大家都会觉得,你们仗着我朋友的身份,在饭馆里大肆搞破坏,人家都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了,可以目中无人,为所欲为。”说到后面,他的话音变重起来。
纳尔心中一凛,在欠条上印了个拇指印。胡拂眼神闪烁不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扭捏地跟着印下一个手印。
纳尔夫妇脸色不是很好地上楼,里谢尔把欠条收好,灭了烛火,回了房间。
打开房门,原本该躺在床上睡觉的人却不见了。
里谢尔四处望望,艾德里安从外面走进来。
“为什么不进去?”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耳边还有隔壁几间胡拂的哀嚎声,似乎纳尔又把孩子打了一遍。
“你们怎么不去死啊,那么多的钱,怎么拿的出来!”她的嗓子已经哭到嘶哑。
“你上哪儿去了,这么冷的天。”里谢尔挽住他的手,随他进屋,关上门,窝进暖和的被窝里。
“太吵,闲逛了一圈。”
里谢尔没在意,思绪沉在另一件事上。
“我头一回见到家长这么残暴地打自己的孩子。”他的睡意早不见了,盯着屋顶的壁画瞧,回想起刚才楼下的那一幕,“奇怪的是,加比几个人,似乎习以为常,甚至还对我露出一个笑。”
本来他还沉浸在同情和不忍中,那个笑容让他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可能他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呢。”艾德里安的下巴刮刮他的额头,“有些人,把生活当成了戏台。”
里谢尔仔细回味着这句话,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把他的脸拍在枕头上,抬起头看他,庆幸道:“我让纳尔签了一张大额欠条,如果他们真的想好好在这里过日子,以后一定会对他们的孩子严加管教,要是再让他们搞破坏,他们好不容易赚来的钱,都将在指缝间流走。”
其实不管是二楼包间的维修钱,还是纳尔的工资,都是算在他自己的头上,不过是借纳尔的手转了一遍去修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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