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汉宫春晓图虽然画的是祥和烂漫,实际上讲的却是一群被困在汉宫里的笼中雀,是不被皇帝宠幸,只能了此余生充满怨念的妇人,画里的人用美好的皮囊去掩盖内心的凹洼,说不定仇英在画这幅画时倾入了自己的内心也说不定!”楚芮想起点翠说过的话,这个时间上,是没有极乐仙境的,极乐的背后,就是悲苦啊!
仇英能从一介寒门最后被时人称之为吴门四家,其画术之精湛,所耗费的艰苦和韧性可想而知。
可越是平时坚强的人,心里的阴暗种子则会扎得越来越深,也就更容易在某个崩溃的时刻被情绪利用变为狰狞的物怪。
“哎,外面有雾!”张睿指着外头叫喊。
三人见状,知道游戏是通关了,走出屋子朝雾里走去。
罗砾对楚芮说:“楚妹妹,你好聪明啊,你胆子虽然小,心思却很通透细腻你家住哪里?出去了我去找你,下回我们再一起进游戏啊!”
这楚芮面露难色,有他和商仲厉在,游戏难度远远高于标准,等同于把同伴往绝路上推,于情于理,楚芮都不想让罗砾再和他们一起。
“凭什么要和你一起,死人妖!”商仲厉板着一张脸冷哼。
“!”罗砾笑着说,“我问的是楚妹妹,问你了吗?”
楚芮听得耳朵只发痒:“你别叫我楚妹妹了,我是个男人“除了华乐深,还没人这么叫过他,着实有点别扭。
“你这么娇弱,妹妹适合你,我总不能叫你弟弟吧!”
楚芮提了提眼镜:“我今年二十七岁。”意思是,你可以叫我哥哥。
罗砾:“”
没想到,楚芮居然比他大!
张睿走在最后面,贼眉鼠眼地扫视着楚芮他们,趁前面的三个人说着话,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打算招呼也不打一声一走了之,刚走出去两步就被人抓住了衣服。
“上哪儿去啊!”
张睿刚下意识地缩起脑袋,转而一想,不对啊!出了游戏,劳资还怕你们三个小瘪三:“游戏都结束了,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边说,他边把手放在自己放枪的口袋上。
罗砾盯着他微微一笑,勾起的眼角像极了狡黠的狐狸:“这样啊,行,再见啊!”
张睿狐疑地盯着罗砾,走出去两步然后迅速加快脚步,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奇怪,一个厉害的不像人,一个扮猪吃老虎,一个看着像个二愣子结果随随便便就解开了秘密,快跑快跑!这个破游戏,他再也不来了!
罗砾看着张睿离去的背影,视线落在他衣领上,他刚刚住住张睿的时候在他身上放了追踪器,赵紫的死,他要好好和张睿算一算。
罗砾收回视线回过头去,原地只剩下他一个人,楚芮和商仲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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