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个人闲聊。李秋宝现在对蒋慈航崇拜极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对道术方术竟还有涉猎,看起来懂得还不少的样子。
“这有什么,”蒋慈航开着车,淡淡微笑着说起他的故事:“我奶和我爷都是做像张椅子一样,那一行的。小时候不懂事,跟他们到处去做‘打卦’、‘扶乩’之类的事情,看得多了就会了。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以前还做过乩童……就像是国外常说的‘灵媒’,我奶把神请下来,附到我身上,然后借我之口传达‘神谕’。”
打卦即是“占卜”的一种,扶乩则是“请……上身”。
李秋宝没想到蒋慈航还有这样的经历,顿时长大了嘴巴,用崇拜和震惊的眼神看向蒋慈航。
“不过我经历的次数很少就是了,做过……三回这种事情。”蒋慈航说,“因为有的时候不一定能请得到‘神’上身,就算请了,过后我身体也会不舒服一阵子。除非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需要请神,否则我奶也不会麻烦我去做这个。”
扶乩,又分“阴媒”和“阳媒”。第一个是指鬼魂上身,第二个则是请神上身。
说到这里,蒋慈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李秋宝能看到鬼的事情,便问道:“小宝你呢?你既然能看阴阳,应该故事比我多才对啊。你小子,上次做噩梦,其实不是‘梦’,是被鬼缠上了吧。”
好像是。
李秋宝回忆起那索命小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我的故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很老实的回答道:“我爹妈说让我少管‘那边’的事。因为我小时候不懂事,经常半夜跑出去到别人家门口站着。我爹说、说这样影响不好……被人看到了要说我晦气,我妈不、不让我跟那些东西打交道,也不让我和、和别人说。”
“乡下的话,的确很忌讳。”蒋慈航回忆了一下自己小时候,“其实我小时候,我奶和我爷他们在村子里的地位也挺矛盾的。那些人一面害怕嫌弃他们,有的时候又不得不求助他们。古往今来,人类对未知和异类总是报以恐惧。我以前读书的时候,还因为我奶奶和我爷爷,被同学歧视过呢,他们还偷偷给我起外号,说我是‘羊癫疯’……”
李秋宝又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蒋慈航,“怎、怎么可能呢?蒋先生这么好!”在他眼里,蒋慈航多么可亲、可敬啊!怎么会有人讨厌他呢?
不过李秋宝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心里又升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有什么不可能的是,我又不是人民币,讨不了谁都喜欢我。”蒋慈航道,“以前要是有个同学生病了或是倒霉了一点,他们还会赖到是我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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