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与理想国和它的民众本身都再无干系。
……
这世上一切,无一不与权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决定一个人是否‘自由’的,也并不是这个人‘可以选择做某件事’,而是他能否‘可以选择不做某件事’。
如果环境中人人都在维持着一个尽可能公平的规则,那人人就还算具有‘拒绝做某件事的权力’……
但只要场子乱了起来,那莫说想把思想塞进别人脑壳子里,仅只是拒绝别人把思想塞进自己脑袋瓜子里,都需要足够强大的威慑力。
历史告诉我们:如果面对一件事你只会讲道理且只能讲道理,那离改变身边事物都还远远未够班。
但如果你除了讲道理还身高一米九五力可扛城门,在一群普通人里显得尤为能打,甚至能单手驾三牛二马战车挥着双手长剑在别人阵前逮虾户,那你就可以让在座所有人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学会听你讲道理。
但在一举一动都能引动世界规则反馈的‘神’面前,谁也没法去讲任何道理。
就算是‘神’想听听那些道理也没用。
无论是谁,只要拥有一定浓度的神性并掌握某种法则,就会成为拥有对应神职的神。但每个神明……都会遭遇神职、神性与邪念的三方入侵。
新神尤其如此。
它们一个会干涉神的潜意识,让祂们本能的想要‘履行职责’。一个会干涉神的表意识,让祂们的情感反应渐渐麻木。一个干脆就是冲着要命来的,本质就是邪神感染,一旦被沾上就甩不掉……
三种威胁,个个诛心。
……
想来这世上,也的确没几个人能在可以清晰意识到自己每分每秒都在被外力强行变得‘更不像自己’的情况下,仍可长久保持理智的处理每件事。
毁灭是一场漫长的战争,每个人都不能犯下任何一个错误。但即便是人人都能把所有选择都做对,也无法保证结局会是‘好’的那一个。
更何况,葛林瑞尔文明那些曾经是人的‘神’,祂们遭遇的问题比雷哲曾经遭遇的问题严重一万倍。
于是,建立在‘道理’之上的秩序,就产生了裂痕。
……
起初是理念分歧,然后是连绵近千年的内乱。曾经协同合作的计划纷纷停摆、曾经一起建造设施各自割据,每个派系都想抓住自己的理想与想要的那个未来……
……但没有人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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