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面安静,”周行川把书桌案上沈岩的讲课本拿起来翻看,“你……还有再犯过吗?”
他即使不说出来沈岩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有了,这几年都没有。”沈岩把水杯放在他面前。
“那就好。”
周行川没有再像白天一样穷追不舍地问当初沈岩为什么离开。他想明白了,既然沈岩不说,那他就不问,总会等到他愿意说的时候。
窗外忽然传来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
沈岩站到窗前往外看了看,“下起雨来了。”
他正想说待会儿你回去路可能更难走了,却发现周行川正在打量他碗里泡的糯米。
“这是准备做什么?”周行川问。
“甜酒,”沈岩道,“突然想喝甜酒酿了。”
“啊……”周行川又问,“泡好了吗?可以开始做了吗?”
“还没有,还得再等一会儿。”
“那我就再等一会儿。”
就算泡好了糯米做甜酒酿也要等上一天发酵好才能喝呢。
也不知他在说什么。
雨看起来没有停下的意思,周行川顺水推舟地问:“我今天可以住这儿吗?雨看来不会停了。”
沈岩这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但两个人勉强挤一挤也能睡得下。
下雨……再加上半夜走山路也不安全……
沈岩也说不出拒绝的话,给周行川找了自己的衣服让他先去洗澡。煤气热水器是新装的,烧水洗澡实在太不方便。
自己的小地方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还是周行川,沈岩坐在房里听见周行川洗澡时传来的声音都坐立不安。
接着又听周行川道:“……这个热水器温度要怎么调啊。”
这个老古董电器不是水温太高了就是太低了,他半天没搞明白。
沈岩只得进去给他调试水温,还好周行川没脱光,空气里有潮呼呼的水汽,沈岩匆匆调好,哪里都不想多看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周行川光着上半身走进来,手里拿着他那件T恤,“太小了我穿不上。”
沈岩慌忙站起来翻衣柜,“那我再给你找一件……”
这个行为也不知道戳中了周行川哪儿,看着沈岩的背影他就觉得开心,”不用了,不穿也行,热。”
村小学旁边的小屋终于熄了灯。沈岩躺在靠墙的那边,他尽量往里挤,担心没给周行川留出足够的空间。
“给小孩上课好玩吗?”周行川的声音在耳边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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