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风低下头去查看了一下白藏的伤,又瞥一眼身后的螳螂,咬牙道:“你乘机关玄雀先走。”
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找魔化螳螂算账去了。
怒火使他手中的焚骨天火更盛,顺着胳膊一路燃到肩膀上,在他身后拉出一面摇曳的赤金色旗帜。
另一手的寒川冷光骤起,冰花飞舞四溅,与螳螂的前足相撞,发出骨骼碎裂的清脆声音。
螳螂的身体一抖,想将前足收回来,却发现它们竟然已经和席风的陌刀冻到了一起。
冰霜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
“敢伤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席风的眼底泛出一抹血色,磅礴的灵力轰然出袭,将已经冻成冰的两只前足瞬间击碎。
失去了强力前足的螳螂,痛苦地扭动着。
席风却不肯善罢甘休,直接将焚骨天火迎风甩出,范围覆盖毒血染过的整片空地,螳螂和它的残肢碎块瞬间被烈火吞噬,在响亮的噼啪声中燃成灰烬。
火光照亮了半个苏州城,照出屋舍树影间藏着的数不清的魔化动物。
席风心底一震,立刻回身去找白藏。
虽然方才就让他走了,但白藏是绝对不肯独自离开的。
“师尊,我们得换个安全的地方,先为你疗伤。”席风召出机关玄雀,抱着白藏坐了上去。
白藏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心中却还在为刚才席风与螳螂的一战而翻江倒海。
那都不能称之为一战,纯粹是席风对螳螂单方面的屠杀。
趁席风不注意,白藏看了看自己的手——真的已经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
机关玄雀缓缓飞至上空,停在了一座较高的木楼露台上,至少可以抵挡住一些走兽的来袭。
席风先从白藏的储物袋里找了张毯子铺在地上,才把他抱下来。
“师尊,你看看用哪个。”席风拿着他的储物袋,把各种伤药一瓶一瓶地往外掏。
这方面他不懂,还是让白藏自己来比较稳妥。
白藏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手:“够了够了,只要那个金色瓶子。”
“这个?”席风便把金色瓶子的药留下,剩下的再一股脑儿放回去。
“嗯。”白藏拿过药来,又迟疑一下,“你……转过去。”
只是腿伤,有必要吗?席风狐疑地看着白藏,但并未转身。
白藏只好低下头,默默地把裤腿撕开了。
席风愣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蠢蛋,竟然没想到腿伤是要脱裤子的。
他左膝那一片皮肉已经被毒血腐蚀得溃烂不堪了,甚至连白骨都隐约可见,不停地向外渗着脓血。
席风蹲下来,紧张地看着那里:“师尊,怎么办?这也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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