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就变成一声惨叫。
沈妄袖中伸出一截匕首,直直地戳进了张旻扬起胳膊的手腕处,匕首戳进去后,又退出来半截,斜斜地顺着他胳膊插了进去。
沈妄手腕一使劲,那匕首竟横着破开了他半截臂膀的肉,噗嗤一声,从里面挑了出来。
那出来的匕首上挂着一根经脉,楠黺沾满血的匕首在空中打了两个转,那经脉就被抽出了些许,在匕首上缠了两圈。
沈妄面无表情,握着匕首柄修长有力的手没沾上一点鲜血,他低头看满脸猪肝红,疼的恨不得在床上打转,但因手被禁锢在他的匕首上而只能轻微扭动的张旻,又问了一遍:“你碰过他没?”
张旻疼的说不出话来,沈妄也不急,就这么拿匕首挑着他的经脉,静静看着他。
好不容易能说上话了,张旻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颤音:“没有我没有”
周晏平日里别说让他碰,他只要靠近他,周晏都要往后退,他哪里能碰得到周晏?
粘稠的一声啪哒,经从匕首上划开,弹回了张旻被割的血肉模糊的胳膊上,他抱着胳膊蜷缩在一起,良久才堪堪习惯这钻心的疼痛。
他抬头去瞧沈妄,似乎发现了什么,咬牙问:“你不会也喜欢周晏?”
沈妄不置可否。
见他这副样子,张旻突然笑了起来,他大笑道:“我喜欢周晏还说得过去,你是他嫡亲师弟啊哈哈哈哈哈说出去你还要不要脸了哈哈哈哈呃”
他最后的表情凝固在狰狞的大笑上。
匕首直接从他天灵盖上穿过去,再被毫不犹豫地□□。
张旻的尸体顿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床上,而头随着倒床上的那一下撞击,竟是塌了下去。
诡异又恐怖。
沈妄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抖了抖手上的匕首,血便顺着光滑的匕首流了下去,没有一丝残余。
*
不过一个晚上,整个同光宗都知道了刑法堂张旻惨死在了自己屋子中,下午森林之事众人还不知道,如今他猛然惨死,死状恐怖,一时间宗门间流言沸沸扬扬。
流言传遍了同光宗,自然也传到了无极峰。
周晏本就要入睡,看到谢长青连夜从长青峰发来的信后,他心中一跳,扬声喊了一句沈妄。
沈妄的房间在他东侧,离得不远,周晏喊了一声,几个呼吸后,他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沈妄进了屋,第一眼就把目光放到了周晏身上。
青年本就已经要睡了,此时重新做起来,下半身还藏在棉被中,上半身斜靠在床上,只穿了一件单薄寝衣,整个人被床头便的烛火渡在昏黄光晕中。
像幅彩画。
周晏没有束发,如瀑的墨发倾下来,又消失在被被子隐隐盖住的劲瘦腰间,沈妄一扫,就扫到了他露出的一截精致锁骨。
白腻如脂。
目光一顿,再被他不动声色地转开。
周晏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道:“张旻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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