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大气磅礴,严定楠却不是很懂,只觉得挺好看,就偏头看向宁言之。
宁言之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很是受用,不过可惜,他也是个半吊子。
半吊子宁言之点评道:“不错。”
然后他把画卷卷了起来,转移话题道:“年兄,说的是年先生吗?”
“应该是吧?”严定楠说道:“都是学识渊博之人,聚在一起也不奇怪。”
宁言之小心地将画卷拿好,嗤笑道:“朝廷废了大力气在南阳找他,全是无用功。”
看着那幅画,严定楠忽然记起来,王爷昨晚上好像是说要给他看一本书来着。
“王爷。”他问道:“你昨天晚上说唐嘉良给了你一本书,今天要给我看的,什么书?”
宁言之的嘲讽脸忽然僵住了。
他昨天晚上一时嘴欠才这么说的,真让严定楠看见,那书估计就死无全尸了。
顶着严定楠疑惑的眼神,他干咳道:“明日再看吧,去跟唐嘉良说一声,准备去秦淮。”
现在就走未免太早了些。
严定楠狐疑地瞅了瞅他,觉得王爷有些心虚。
心虚的宁言之只好装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左手拿着画,右手作势要去揽严定楠的腰。
严定楠顿时顾不上王爷心虚不心虚了,他退后一步错开宁言之的手,余光瞥见那丫鬟笑眯眯神色,颇为尴尬地说道:“王爷先走。”
宁言之挑了挑眉,却没动,只是说道:“夫人先请。”
又被调戏了一把的严定楠再顾不得礼仪尊卑,也顾不得别的,转身就走。
宁言之快步追上去,也不再提刚才那茬了,笑眯眯地说道:“你说,见花央的时候带谁好?”
他一说正事,严定楠就勉强压下了紊乱的思绪,说道:“唐嘉良是一定要带的,还有钱成。”
“王爷,你看带来的那些人,谁像细作?”
“不知道。”宁言之说道:“都带着?”
“那人也太多了。”严定楠轻轻皱眉,说道:“要不我去挑几个吧?”
“你决定吧。”宁言之对于不在乎的事向来不愿意多费心,放缓了步子跟着严定楠慢慢走。
严定楠以为巳时(上午九点)就走已经够早的了,谁知道去通知唐嘉良的时候,对方却将东西都收拾好了。
昨日刚到陈家,马匹就被解下来带到马厩了,此时又好端端地被套在了马车前,唐嘉良正拎着一小袋子的胡萝卜挨个喂过去。
他拍了拍马脖子,嚷嚷道:“现在就走吗?再等等!马上就喂完了!”
说完,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嘿嘿嘿傻乐了一会儿,不讲究地从布袋子里又掏出一根胡萝卜,自己咬了一口。
严定楠倒是无所谓,宁言之也不介意多看一会儿,反正他们都挺喜欢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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