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严定楠:“舅舅不会瞧不起朝堂上的人吧?”
“不会。”严定楠摇头,说道:“陶家的人只看不起鱼肉百姓的山;与。彡;夕贪官,对于好官还是很敬重的。”
宁言之舒了口气,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是个绝无仅有的好王爷。
严定楠笑眯眯地瞧他,顺着他的心思夸道:“王爷当然是个好官。”
宁言之偏头亲了他一下,不怎么要脸地说道:“那是。”
他抱着严定楠蹭了蹭,还记得自己是个英明神武的王爷,才说道:“本王去给父皇上个折子。”
“王爷小心。”严定楠听他自称“本王”,忍住了笑意,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搞不好花央就成了烫手山芋。”
被皇贵妃反将一军,让花央成了侧妃就不好了。
“放心。”宁言之抬了抬下巴,说道:“我有主意。”
有主意的宁言之当天下午不知道和唐嘉良说了什么,第二天递了折子,罕见地去了朝堂,嘚瑟了一番自己遇见的美人,又夸赞了几句花央的聪慧以及琴艺,最后说了一句:“儿臣看此女比之母后也不遑多让了。”
就这么把延庆帝的兴趣勾了起来。
他想:皇贵妃善舞,花央善琴,到时一起合奏不知是何美景。况且宁言之的这句话,还给了他一个能让花央入宫的理由——思念慧皇后。
反正这个理由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一回生二回熟。
不过他到底还不算是太过昏庸,这个念头只是转了一圈,又想起皇贵妃和他提过的话。
只怕宁言之去江南探望陈家人是假,看花魁才是真的。
他自己不喜欢男人,就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也不喜欢男人,只不过老大性情温和,不会埋怨他与慧皇后,老二嘴硬心软,也就对着严定楠挑挑刺。
没看上次大宴的时候,宁言之即便脸色不好看,也还是给严定楠解答疑惑了么。
他心里罕见地有些愧疚,便当着群臣的面说道:“你要是喜欢,便带去西北吧。”
还没等群臣讽刺个几句“王爷去西北是管理封地呐,还是沉迷女色呐”或者“王爷此番去江南,真巧就遇上了江南第一美人,还将人给带回了王府哦”,宁言之先哼道:“不必,您将李源颂送给我就行,我带他去西北。”
延庆帝没想到他还记仇,又想到王府眼线汇报上来的消息——“王爷让李源颂离开他的视线”一时之间有点儿哭笑不得。
他点头道:“那朕便将李源颂赏给你做个侍卫。”
宁言之又摆了摆手,说道:“至于花央,儿臣就不要了,”
许是他离开的时间有些长,延庆帝看见他这个不算恭敬的动作也没多生气,反倒想起了宁言之幼年时骄纵的模样,有些怀念。
反正宁言之也当不了皇帝,纵容一下二儿子又怎么样?
去往封地可是三年不能回来,他这两个儿子和当年的兄弟们不一样,都无意于皇位,只要不想不该想的,延庆帝一向很宽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