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匿死了。”宁言之侧头看向严定楠,说道:“就看有没有第二个和他一样聪明的谋士了。”
他这句话一落,严定楠又紧张起来。
故意吓吓他的宁言之这才慢条斯理地分析道:“不过你我有了防备,自然不可能那么容易中计,你说对不对。”
严定楠点了点,宁言之又说道:“况且父皇刚赏了一个圣旨,只要父皇在世,就没人敢动我们。”
这是一句实话,至少在这一刻,严定楠希望延庆帝能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宴席是午时过后才开的,吃一吃再说几句拉拉关系,就算完了。
虽说是宝宝的满月宴席,可是宝宝的精力根本就撑不完全场,没过多久就开始打起了哈欠,严定楠见状就将她送回了卧房。
等着宝宝睡完了午觉,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了,王府上基本没了客人。
由于三天之后就要走,严定楠和宁言之去找了李落染,宁言之开门见山地问道:“邓杨责说要三媒六聘娶你过门,是真心的,你同意吗?”
李落染下意识地看向了严定楠,在她的印象里,严定楠就是个心肠又软待她又好的恩人,是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
这一眼让宁言之很不乐意,他挑眉为邓杨责说起了好话,只打算将李落染留在京城,免得再和严定楠眉来眼去。
况且他的梦里李落染死的极惨,若是不和他们走在一起,也就不会出事了吧。
李落染听他说了一堆诸如“他自幼聪敏,出口成章,往后前途不可限量”、“他家虽说盛产清官,可家大业大,你去了一定不会受苦”、“你是从我王府中去的,有本王给你撑腰,他不敢欺负你”一类的,只觉得自己好像什么时候招惹了宁言之。
要不然王爷怎么会这么想把她送出去?
可宁言之说的再多,也抵不过李落染所说的:“奴婢救人是应该的,邓大人不必想着报恩。”
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坏一桩亲”,严定楠只好问道:“若邓杨责不是想报恩,而是真心的呢?”
李落染红了面颊,小声说道:“京城里的大人,怎么会看上奴婢呢?”
宁言之被她磨得没了脾气,闻言哼道:“也许他就好这一口呢?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还管他为什么?”
李落染心里下意识地怕那种大家族,此刻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搞得宁言之也没办法了,只好继续带着她。
可谁料第二日邓杨责就跟着媒婆踏进了王府的门。
宁言之摆了摆手,说道:“你自己去问吧,本王什么都说了,她就是不肯。”
邓杨责笑道:“那臣就去了。”
他脸上带着笑,在宁言之眼里是在有些碍眼,便没忍住跟了过去,想看看大才子也没招的样子。
邓杨责见到李落染的时候,对方已经洗好了衣裳,正在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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