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陌手下已经有几十人了,后勤里还专门分人来接引这些江湖人,免得他们找错地方。
而往后,人还会越来越多。
漫无边际地想了一会儿,下面的人开始由远及近地跑。
草原广阔无垠,马儿有充足的场地,而且到处都是食物,饿了就吃,所以他们的马都是膘肥体壮。
宁言之探头看乌压压的一群人由远及近,大片大片的,心底有些震撼。
秦然泰也许是看惯了,仍然能冷静地下达命令。
站在这里,面对着数不清楚的敌人,你就会明白,一个人武力再高都没用。
两军对垒,秦然泰先派出了几千人的先锋,带着城门前的绊马索和专门对付马的钉子,希望可以多抵挡一阵。
可仍然挡不住。
有人开始倒下了,后面的人还在往前冲。
瓦鲜的明阙挥着大马刀,在最前面,大夏的先锋官也冲在最前面。
陶无涯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复杂。
他分不清楚自己此刻是应该惋惜同情还是震惊害怕,可事实上,他心里忽然有些豪情。
只有豪情。
闪身到了宁言之旁边,他向秦然泰请示道予溪団对:“将军,我下去会一会他们?”
他知道军令如山,也知道秦然泰有部署,干干脆脆地说道:“我去他们的后方,既能阻挡他们的进度,也不会扰乱大夏的步骤。”
秦然泰皱眉问道:“你一人?”
听出了他话里的质疑,陶无涯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畅快地笑道:“将军可莫要小瞧我这‘江湖第一剑客’之名啊。”
他晃了晃手里的剑,剑穗鲜红,碧玉透亮:“大丈夫,生当立于天地,死当无愧本心!”
柳千帆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问道:“那我呢?”
陶无涯忽然一愣。
柳千帆又问道:“你将我置于何地?”
陶无涯结结巴巴地答不上来。
秦然泰眼底隐隐有些失望之色,转过头继续观看战局。
柳千帆忽然笑道:“你怎么能自己去,不带我呢?”
他也晃了晃手里的剑,那是一把温柔的、君子的剑,使剑的也是一个温柔的君子。
可温柔的君子柳说道:“大丈夫生当立于天地,守家卫国。”
王权使得权利集中,也使得这个时代的人对国家以及统治者的归属感极强。
眼前忽然没了二人的身影,宁言之转了目光,远远地看见了两道模模糊糊的影子。
“我也想下去。”他说道。
“再等等。”严定楠眯眼将周围环境观察了一遍,确定没什么不知道的,潜在的敌人了,才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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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阙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也是一个目中无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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