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为先却道:“可是朝廷要让你们这些良民死啊,不反,难道引颈受戮吗?”
这句话让那个刚刚唾沫横飞的学生脸涨得通红。
刘为先又说:“好了,你们说得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吗?”
那些学生很是气愤。
“班长,你读书这么多年,难不成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那个孙鹏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你知道他现在跟谁混在一起吗?那个坏事做尽的李空门!”
刘为先仍是那句:“我知道了。”
学生们拿他没办法,又怕让孙鹏知道自己说了坏话,又冷笑:“你是不是还要揭穿我们?好去讨好孙鹏,就像刘文做过的那样?”
刘为先说:“放心,我不会说是你们说得。”
他当班长多年,到底有些威信,其他学生知道他的为人,但仍旧有些愤愤不平。
刘为先道:“多听多看,读书不是只读书本上的道理,遇到一点事就只会吵吵嚷嚷,所谓的书只是教你们拿来与人吵架的吗?”
没想到到这时候了,还要被班长训斥,几个学生气到脸红脖子粗,却又习惯性的低头应是。
……
刘为先找到孙鹏的时候,他待在原来的学塾院子里,试图把那颗砍掉的栀子花树救活。
他干得热火朝天,见刘为先走来,朝人笑道:“我问了镇上的花匠,说把这树绑到一起,还是可以活过来的。”
刘为先问他:“为什么要救树?”
孙鹏理所当然:“这树长得好好的,就这么砍了,多可惜啊。”
刘为先问他:“树被砍了,你觉得可惜,那好好的人,父母辛苦培育,好不容易学会做人道理,长大成人,就这么死了就不可惜吗?”
孙鹏知道刘为先这句话不是师出无门,他也知道瞒不了他多久,他不能老把刘为先关在院子里。
刘为先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读书道理,为人处世,样样明白,不是他养在花瓶里的栀子花。
孙鹏道:“可人死了,有父母伤心,有朋友落泪,这棵树也就我惦记着了。”至于为什么惦记,那是因为,刘为先第一次对他笑,就是在这颗栀子花树下,当时满树的栀子花,花香怡人,但是孙鹏却觉得不及刘为先的那一笑。
刘为先摇头:“我听说你要打隔壁村。”
孙鹏捆树的手一顿,接着继续捆,装作若无其事:“那是李远做得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为先:“到时候会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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