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对白色的小翅膀先被丢了出来——他顶在傅年年背后,被被子压着怪难受的。
又过了一会儿,被窝中又伸出一只手来,抓起床头柜上的笔又缩了回去,
黑漆漆的被窝中,傅年年趴在那儿,打开了自己的小灯,照亮了他所能看到的一切。
他剥了一颗糖,五彩的糖纸在他手上,粉色的糖果在他手心。
这是草莓味儿的糖果。
傅年年把糖塞进嘴里,然后拿起笔在糖纸内侧写字。
年年最喜欢主人啦!
饱含着傅年年的感情的黑色的字,留在了糖纸上,然后被他用肉乎乎的小胖手叠成一只五彩的千纸鹤。
傅年年傻傻的笑了下,开始对第二颗糖动手。
拆开来,是苹果味的。
再把糖果塞进嘴里,傅年年又拿起笔开始写。
今天的主人给年年买糖啦,年年更更更喜欢主人啦!
曾被傅年年念在嘴上的话,就这样留在一只千纸鹤的心里,最终和其他的千纸鹤一起静静地待在玻璃罐里,等着它的主人把它们送出去。
楚淮舟工作了会儿,想到傅年年便抬头看他,却看不到傅年年的人影,只能看到小床上一个鼓起的包,里面还在窸窸窣窣地动,很显然是傅年年在里边。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得有半小时,如果小家伙一直这么闷在里面,怕也是会难受。
楚淮舟便拍了拍被子:“别一直缩在里面,我不看你就好,乖,出来弄。”
“年年一番…嗯…再粗来好么…”傅年年的声音含含糊糊地从里面传出来,楚淮舟刚听到那会儿,除了“年年”二字竟然还没听出来他到底说了什么。
楚淮舟:“嗯?”
床上的小鼓包还在动,傅年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听不清晰,楚淮舟只能听到傅年年很努力地吸溜口水的声音。
小家伙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他就沉默了一会儿,被窝里传出来傅年年再次吸口水的声音,别提多清楚了。
楚淮舟:“……”
楚淮舟:“年年?你在干什么?腩發”
被窝里的傅年年还在吸溜口水。
楚淮舟:“你先出来,不然我就掀开被子了。”
傅年年:“年年马上…粗来…”
下一秒,被窝的边缘弹出来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傅年年在被窝里闷得脸红红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傅年年那胀鼓鼓的腮帮子,一看就像是嘴里塞满了东西。
楚淮舟:“……”
像是囤满了粮食的小松鼠,楚淮舟只觉得傅年年的只要再戳一下,就会“噗噗噗”地控制不住全吐出来。
而看着他腮帮子上印出来的一个个浑圆的东西,楚淮舟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但是在这时候又非常可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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