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四肢缓缓回流,好像有了些热度,慢慢磨着腔:发就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相比秦揽做得那些。
目光扫了下,群里到现在还在刷秦揽不要脸、扰人清梦这种话。
有人说要截屏贴出去,程倦看着这句话指尖一麻,意识散开又凝聚。
秦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背后,也看见这句话,佝着腰在程倦耳边问,我能让他们发吗?
是问句,但却是一种通知。
程倦腕子失力,筷子重重戳进碗里。
秦揽伸出手,点住录制语音,我老公难得给我做碗面条,你们发记住把这语音也发出去,A神厨艺很好。
话说得自然清爽且得意洋洋,一点也不扭捏。
程倦:
秦揽喊什么?
他只有短暂惊愕,笑也没笑、喜也没喜。
秦揽从上往下看着他得侧脸,霜气有点重。
垂些目光,我们只是第一周比赛结束放假出去玩,不过生日,至少今年不给你过。别有什么排斥感,我今天只是打算做一件我想了一个多星期的事而已。
秦揽心里觉得有这碗面已经够了。
在程倦排斥生日三年多的情况下,他还能在这一天给他亲手煮碗面,真的够了。
程倦抽过一旁的纸巾擦嘴,全然是吃不下去了。
秦揽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接过程倦的面开始吃,又把自己的面也端到眼前吃干净,汤都不剩。
程倦看他,拧眉问,很好吃吗?可味道只是勉强,不劲道、反倒糯得有点黏牙。
你喜欢?
秦揽靠在椅子上,显然是有点撑。
今天吃的是长寿面,不吃完怎么长寿。
程倦心口砰得一响,嗓子咽了两下。
18岁生日当天撞见江修远出轨劈腿,就不再过生日了,今年生日却有人这样依着他。
心里怎么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等我歇两分钟,我带你溜一圈柏林。抚眉又叹,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人做过。
秦揽的语调吊起程倦的好奇,不禁侧目过去,什么事儿?
秦揽笑着卖关子,你跟我走就是了。
一出门,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程倦看这辆带着18世纪复古气质的镂空雕花马车,车门上还有两扇清透的玻璃窗,天寒地冻之下露不掉这座城市每一处风景。
车夫西装革履地坐在驾驶位,四匹雪白的马整整齐齐在车前。
你是要坐这个去溜柏林?程倦指着马车。
秦揽替他拉开车门,绅士地鞠躬请他上坐,抬起半张脸笑,惊喜么?
他倒吸一口气,如果我是小姑娘,惊喜程度可能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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