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哼哼两声,脑袋往他胳膊上蹭蹭,又沉沉睡过去,中间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程倦不是个睡眠深的人,能睡成这样就是彻底熬不住了。
秦揽心疼地想再去碰碰他,浑身的虚力让他连近在咫尺的程倦都拢不到掌心里,顿时有股子酸楚。
最后看着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睡着了。
秦揽再醒的原因比较尴尬,脸都憋青了。伸手去按铃,手还没伸过去。
程倦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眼睛睁开一瞬间就错着秦揽的指尖按响铃,遂即意识才开始从混沌中清明。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程倦发问得有些迫切。
秦揽脸色更不好了,眼睛一个劲闪乎,嘴角颤着但就是不说话。
程倦有点慌,急忙问: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我现在去给你喊医生。说着站起来有点想跑。
秦揽唉了声,我
程倦站住回头,看着秦揽额头有汗,觉得还是得用跑,慢了不行。
凌晨四点,医生来得慢,来的话程倦在旁边 秦揽咽两口气,绝望地喊住程倦,我,想上洗手间。窘迫异常。
程倦拧开门把的手不动了,愣了两秒后笑起来,和我不好意思?
秦揽脸涨红,不知道是憋的还是不好意思,或者都有。
秦揽现在不能动,程倦替他掀开被子,放好东西出门站到走廊,维护秦揽最后一点脸皮。
门外程倦清醒了点,按着额角笑起来。
秦揽还害羞,第一次见好像。程倦转而回想后笃定道,真是第一次见。
朗月徐徐洒了他一身,一个星期了,程倦第一次笑出来。
病房半天没声,程倦抱胸等着秦揽做心理建设。
我好了。还是带着点局促的声音。
程倦卷着眸子走进去,要掀秦揽被子的时候,秦揽捉住他的手,脸红着,笔尖晕着细汗,不要你,你喊护士来。
程倦一把掀开被子,戏谑地瞪眼:你愿意给女人看光、摸你啊。
秦揽平常脸皮再厚再能骚,这个时候都实在不想展露这样一面。
他倔强地梗着脖子,我做手术又不是没被看过,反正你不能帮我。
程倦没理他,拍掉手替他收拾。
水声在耳边清晰地刺激着秦揽大脑皮层,他捂住自己脸,狠狠喘气,整个脖子都红了。
程倦看着床上秦揽窝成那个样子,嬉笑出声,一个星期来的大山从后背上蓦然粉碎,轻松感从四面八方注入体内,人活了一大截。
队长,记住给我结算护理费就行,我不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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