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把心思放回工作上,打开电脑准备叫经理来他办公室一趟。
消息刚要发出去,接到了他爸的电话。梁行野腿一使劲,压得旋转椅往后移了段距离,他双腿交叠,懒散地靠着椅背,按下接听,梁佑江的声音随之传来。
“我不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忘记有个爹了?”
梁行野手里抓着只笔,转出了重影:“哪能啊,正想着找你,这不是被你抢了先。”
这种话梁佑江就没信过,他冷哼一声:“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公司这段时间事多,抽不出空。”
梁佑江:“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会被许晋那个败家子摆一道?”
梁佑江抓着这点批评梁行野,梁行野老实听着,确实是他的失误,一时大意才惹出事故。
梁佑江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并不在此,他简单说了几句,便拐到另一个话题:“我听说你和个男孩同居了,怎么回事?”
前几天他在一个晚宴上碰到周纭,他们结婚那几年犹如针尖对麦芒,谁也看不惯谁,离婚后关系倒缓和许多,见面时也能心平气和地聊聊天。
但这次因为许晋,没法心平气和,晚宴后他让司机送周纭回家,路上疾言厉色地指责周纭的教育问题,周纭一反常态没发脾气,也没护着许晋,只是神色不佳。他询问过后,才知道梁行野和一个男孩搅和在了一起。
关于池宁的存在,梁行野解释累了:“爸,这是我的私事。”
“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去年梁佑江做决策出现重大失误,气急攻心进了医院,梁行野临时接手,不仅力挽狂澜,还顺利做大跨国业务。梁佑江出院后把公司彻底放手给他,提前过上了退休的生活,鬼门关里走过一遭,脾气好了不少,语气不算严厉。
梁行野就笑:“我有个朋友前阵子在国外参加拍卖会,我让他拍了几瓶葡萄酒,1947 年的罗曼尼康帝,今天应该能到你那。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行,” 梁佑江说,“不好不坏。”
“我听说那孩子姓池,是池今叙他家的?” 池这个姓太少见,梁佑江下意识把他和池今叙联系在一起。
“不是池今叙他家的,我和他也不是那种关系,信不信随你。” 在指间旋转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梁行野弯腰捡起,语气不急不缓,“我妈跟你透过气了?她急什么,我要真喜欢谁,你们也拦不住。”
梁行野那臭脾气,犟劲上来还真拦不住,梁佑江一时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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