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后搜了考拉照片,那么黑,哪里像了。
池宁把牛肉拨到梁行野那边,偏头望见他耳垂,探身过去,“你耳朵怎么肿了?”
“打了耳洞。”梁行野手不由自主地滑进口袋。
池宁笑着说,“你要学我戴耳钉吗?我可以给你一颗珍珠,我搓得又大又圆!”
盒子有棱有角,用力按压硌得生疼,面对生意场上再狡猾,拳击台上再难缠的对手,梁行野都游刃有余,此刻却莫名胆怯。
他凝视着池宁的矢车菊蓝珍珠耳钉,倏地记起耳钉丢失那晚池宁的惊慌失措,他问池宁珍珠耳钉很重要吗?
池宁脸颊因为长时间的翻找脏兮兮的,眼里含泪,颤着声音讲:“非常非常重要。”
他或许不愿意摘下珍珠耳钉,梁行野想,要不要尝试一下?
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打断了他思绪,阿姨笑得和蔼,打趣他们共吃一碗面,又说给梁行野加了双倍牛肉,不够再添。
梁行野点头,手从口袋抽出,搭在桌沿。
算了,过几天再说。
牛肉堆得快要冒出来,梁行野常健身,阿姨每日备的都是优质高蛋白。
他拨弄着面条,听到池宁问:“行野哥哥,后天谢叔叔的演唱会你来不来啊?”
“来的。”
原定的出差时间和演唱会刚好撞上,梁行野确认各项工作正常无误后,往后推了一天。
他不想错过池宁的表演。
“我会当吉他伴奏,谢叔叔还说中场休息的时候带我一起弹唱,我教他了,你猜猜是哪首?”池宁支着下巴,眼神亮得耀眼。
梁行野笑起来,故作不解:“哪首?”
“就是我经常弹给你听的那首啊,”池宁感慨道,“谢叔叔真好,十周年演唱会这么重要的场合,我说想上场就让我上场。”
谢川新专辑一推再推,平日里也低调,无数粉丝对这场演唱会翘首以盼,临近开场,情绪更是狂热。
“他很喜欢你。”谢川离婚多年,孩子跟前妻定居国外,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或许是移情作用,对看得顺眼的年轻小辈格外温和。
池宁点头,百无聊赖地看梁行野吃面,问他:“对了行野哥哥,那个小王冠在哪里?”
“在你卧室的床头柜子里,怎么了?”
“我要和谢叔叔一起弹唱,所以演出服比较精致。”池宁一五一十地交代,“上次我试衣服的时候,谢辛在那,说太素了,让我戴他送的那顶珍珠小王冠。”
梁行野放下筷子,谢辛怎么天天在那?池宁什么时候愿意听他的了?
“宁宁,你不是讨厌谢辛么?”梁行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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