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追用手掌稳稳地托住了他的屁股。
苏晏忽觉一小股热意,从不可描述处缓缓流出,渗透衣裤,顿时脸色发绿,羞愧万分地叫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荆红追也感觉到手掌上湿漉漉的温热,以为他那处受伤流血,忙不迭停住脚步,把手拿到面前一看——
掌心濡湿,但没有血色。
倒是有股难以形容的辛腥味儿,像四月盛开的石楠花。
他瞬间就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咒骂了一声:“杀千刀的狗千户!”
“现在是同知了。”下意识地纠正完,苏晏发现重点偏了,摸了摸鼻子,讷讷道:“你都……看到了?”
荆红追将手掌在裤子上嫌恶地来回擦拭,咬牙道:“大人受这奇耻大辱,都是我护卫不周,今后再有天大的事,我也绝不会将大人置于无人守护的危险境地。至于沈柒那头恶狗,待回京安顿好大人,我便去削了他的脑袋!”
苏晏陷入两难的尴尬中,既没脸告诉荆红追,刚才那不是强奸是合奸,又不能毫无理由地禁止荆红追对沈柒出手,关键是这刺儿头也不听啊!一时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
荆红追心生疑窦,放下苏晏,转身端详他:“大人为何欲言又止……是另有隐情?”
苏晏“这个那个”半晌,最后羞惭地低下了头:“是我没拒绝他。”
荆红追愣住。
片刻后恨铁不成钢地叫了声:“苏大人!”
他早先做惯了杀人、绑架的勾当,知道有些受害者遭遇暴力胁迫时,因为生死操纵在施暴者手上,不得不依附对方的态度求生。在这种情况下,受害者就容易被施暴者一点手下留情的“仁慈”打动,从而对其生出病态的依赖,有时还会对施暴者产生怜悯、感激甚至是爱慕之情。
但这些感情都是扭曲与错误的,是暴力带来的另一种心灵伤害。
苏大人或许当时没有强烈地拒绝,但这并非他的本意,而是一直都困于阴影,深受其害。
苏晏被他这一声痛心切齿的“苏大人”,叫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从地缝里钻进去。
荆红追慢慢握紧了拳头,深呼吸着,又缓缓松开。他极尽所能地,用最柔和的语气说:“不是大人的错。”
“不是吗……”苏晏心虚地嗫嚅。
“不是!”荆红追斩钉截铁,“从今往后,我绝不会让他再接近大人一步。假以时日,大人会摆脱他的影响。”
苏晏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有些烦躁地皱起眉:“他毕竟与我有过命的交情,好歹……呃,好歹是兄弟,又同朝为官,怎么可能不接近。而且我和他之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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