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缓和一些,从容一些,不能吓坏了他的卿卿。
皇帝将嘴唇从对方的颤抖中剥离,去轻吻泛红的鼻尖与带着泪水咸味的眼睫:“要,怎么可能不要?你的身与心,都是我的。”
鼻息交融,热气蒸进肌理深处,催出一层动情的霞色,苏晏被蛊惑般重复:“都是……你的。”
皇帝无声地笑了,牵着苏晏的手指,放在他腰间的束带上:“那就脱给我看。”
带子解了,衣襟散了,绯红外袍滑落在桌面,覆盖了青的书册与白的纸页。苏晏的手指伸进薄绸中单,触摸到自己发烫的皮肤,才如梦初醒般感到了赧然。
“皇爷……”他无助地恳求着,却不知自己想求什么。
皇帝握住苏晏的手背,引导他拉开衣襟,抚摸自己胸口两点嫣红,操纵着他的手指去捻弄它们,使得本就凸起的乳珠更加充血挺立,敏感的尖端在冰凉光滑的绸布上磨蹭,每一下都是甘美的折磨。
亵玩自己是羞耻的,但这种羞耻又被新生而奇异的快感压了下去。苏晏忍不住轻吟出声。
皇帝贴在他的耳畔轻问:“此处格外敏感?”
苏晏点头,又拼命摇头。
“不是此处,那又是何处?”皇帝引导着他的手继续往下,隔着薄绸长裤,兜住了鼓起来的双腿间,“这里?清河当初如何抚慰我的,也抚慰抚慰自己,如何?”
苏晏别过脸,从脸颊到脖颈晕红了一片。皇帝覆着他的手,握住半勃的阳物缓缓摩挲时,他一边咬住嘴角的呻吟,一边难以自抑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白色绸裤逐渐被清液打湿,蝉翼般半透明的质地勾勒出一根勃发的殷红麈柄,笔直挺秀,与搁置在旁的红玉箫相映成趣。
苏晏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猛地向后仰。皇帝揽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拉回来,按在自己胸膛上。
片刻后,苏晏缓过气,难为情道:“我……弄脏了皇爷的手。”
“不脏。爱卿怎样都是干净的。”皇帝指尖沾着渗出丝布的白液,涂抹在他唇上,然后噙住了嘴唇细细舔吻。
苏晏被迫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有点咸腥,又带着些类似麝香的浓郁气味,很难形容,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恶心。他慢慢放开纠结,专心于唇舌间的交缠,很快又被吻得气喘吁吁。
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玉人’何解?”
苏晏调动脑中所剩不多的清明,勉强回答:“是歌妓?”
“玉人可指洁白美貌的女子,亦可指风流俊逸的才子。”皇帝将他从桌沿抱下来,顺势坐在了书桌后宽大的圈椅上,“月夜桥横,便教你这玉人在此处吹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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