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竹小小缓和尴尬,说:“小也下周就回来了。”
“嗯。”
“他都好久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了,你知道梨花杯吗?”卢青竹直接切入话题。
李智说不知道。
卢青竹跟他解释,梨花杯是国内最具权威的舞蹈赛事之一,尤其是对于现代舞民族舞这种单品类舞种比赛很少的舞种来说,它可以说得上是t1,方鹭也因为自己的病耽误了两年。
“其实我不要紧的,我也没有到时时刻刻要小也守在身边的程度。”
卢青竹没有说的是,自己的病,基本上就是拖着了,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能剩多少时间全看造化。
她希望方鹭也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样她也好走得放心些。
李智搞不明白卢青竹说那老大一堆的话干嘛,但是他领悟了卢青竹的核心思想。
“我回头劝劝他。”
“谢谢你啊,小智。”卢青竹笑。
李智和小六离开。
出医院的时候小六突然重重地叹口气。
“干嘛,整天叹气。”李智轻声呵斥。
小六垮着眉毛:“小竹姐是个很好的人的,也很可怜。”
李智笑他:“让你照顾几天,你就照顾出感情来了?。”
末了又低声补一句:“谁活着都有难处。”
“可是她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小六叹气。
“什么?”
小六上前跟上李智:“大哥,你不知道吗?小也没跟你说?”
李智在他头上敲个响儿:“什么小也小也的,你比他还小两岁,叫哥,他姐怎么了?不是在等□□吗?”
“你不知道啊……”小六一看李智不知道这事儿,倒不是很想讲了,方鹭也不说,那说明他不想让大哥知道。
可是这是我大哥啊!小六不禁为自己这无意识的叛变懊恼。
他说:“医生说小竹姐现在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手术了,手术的话风险会很大,说难听点,就是等死。”
李智的脚步顿住,脚掌放下的时候踩在碎冰上有吱吱呀呀的挤压声音,瞬间周围的声音都静止了。
恍惚间,李智听到了十七岁那年,在医院里走廊里,回荡着刺耳的声音。
他们说别治了。
他们说反正没几个月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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