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楚低头,这才看见蔺白脚边早已空空如也的果酒瓶。
这家伙,什么时候喝光的?
再伸手一摸,看着只是微微发红的脸,如今热得惊人。
“蔺白,还认得我谁吗?”
“是哥哥。”
还好,还有点意识。
蔺楚弯下腰,扶起蔺白,这一起来,身子当即软软地靠着他。托住人的脑袋,让人搭着自己肩膀,蔺楚给人围上围巾,又给戴上口罩。
正要走,桌上的橘猫舔了下爪子:“果酒里有能让半妖发情的成分。”
蔺楚:?
“什么意思?你怎么不早说?!”
感受着脑袋轻轻蹭着自己的蔺白,蔺楚皱紧眉。
“半妖体质特殊,没办法提前知道,看了他的症状才分析出来的。”
“怎么办?”
橘猫奇怪看着蔺楚,难得蔺楚问了它问题,怎么问个这么愚蠢的问题?
“人类和妖怪怎么做,就怎么做。”
废话。
他能不知道这个?
蔺楚心烦意乱,护好蔺白后,来到无人无监控的地方,直接带人回到家。
家里没开灯,昏黑一片。蔺白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吐出的呼吸灼热逼人。其实蔺白成年时间和人类成年时间差不多,算下来也成年了三年。
这三年,什么所谓妖怪会有的发情期,蔺白根本没有过。可谁能想到来得这么让人措手不及,竟然让一瓶果酒给带出来了。
黑暗中,因为燥热,靠在沙发上的蔺白蹭掉了围巾,口罩落在一边。绒服半搭在身子上,扯开的里衣露出深陷诱人的锁骨,小片雪白的肩。
“哥哥。”
“哥哥。”
一声又一声的呢喃。
蔺楚来到蔺白面前:“嗯,我在。”
“不舒服,难,难受。”
“谁让你喝这么多果酒?”蔺楚蹙眉一边轻声呵斥,一边却用手捂着蔺白的脸,尽量帮人降温。
“呜,哥哥,蔺白难受。”双眼因为难受而渗出泪水,眼尾带红。
脸颊不停蹭着蔺楚的双手,试图想让自己舒服点。
蔺楚眉梢越皱越紧。
突然间,一直发软的蔺白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倾身前来,一把搂住蔺楚。为了怕人摔倒,蔺楚下意识扶住软得一塌糊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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