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光下,琉璃宛若婴孩纯净的面容上却泛着突兀的悲伤之色,她樱花的唇瓣儿让贝齿咬的惨白如纸,眼底空洞的如枯井,忧伤的如寒冷的冰泉,哪有琉璃的光耀和璀璨。
白瑾泽撂下酒杯,酒杯中溅出几滴清酒,在空中凝了一层寒气落在石桌上,那里斑驳了一块儿,他眉目幽幽的凝着她蝶翼上晶莹剔透的泪珠,忽地嘲弄一笑:“知道我在你的脸上看到了什么么?”
琉璃睫毛微抖,泪珠顺着长睫滚下,落在她的唇角上,寒风拂过,泪滴迅速的消逝,她是有反应的,只是倔强的不肯回应他。
她恨自己?恨自己误了她的好事儿?
哦不,可是她的‘好事儿’在白瑾泽的眼里是愚蠢的!
“愚蠢!”白瑾泽一针见血,字字珠玑:“在这个世界上,把自己真实的表情表现在脸上的人最愚蠢!”
从头至尾,白瑾泽都没给过她好脸色看,这让本就心烦意乱的琉璃愈发的烦躁,她忽地回眸,那双雪眸对上他清寡淡漠的眸子,唇齿相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你只是一个殿阁大学士,你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后,你凭什么绑着我,凭什么!”
她过激的反应照样激不起白瑾泽的怒意,他那双如泉水的清眸静静的看着她,许久许久,似乎要将她看穿,琉璃有些局促的避开他的注视,半晌,白瑾泽颀长的身子站起,握着他的寒箫信步来到她面前,嗅着她发丝上淡淡的清香,声音清淡的如吹在空中的蒲公英:“没错,我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后,不过你该庆幸是我白瑾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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