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殿的天然樟子松常年如青,恍若一个个绿色的小伞顶在云朵上,他望着有些灰白的天空,酸涩的感觉随着微风淡淡的拂去,他一向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愫,不会向永礼那般冲动。
在宫中,除了要尔虞我诈之外,明白怎样明哲保身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毕竟,他只是一个臣子,而已。
不出一刻钟。
沉重的捻步声在白瑾泽的耳边响起,永礼径直与他并肩而立,二人不谋而合的顿住了步子,永礼那英俊的面容上清楚的写着‘颓废’,‘失败’二字,他殷红的深眸瞪着白瑾泽,似乎早已把他当成了情敌,他不知是何时,琉璃同他的关系竟然如此之近了。
“昨夜,你对琉璃究竟做了什么?”大阿哥双眸赤着血红,咬牙切齿的瞪着白瑾泽,孤男寡女,他不信白瑾泽能够按捺的住琉璃的美貌。
白瑾泽一汪星眼的流光淡若流水,飘然出尘的气质让永礼狂躁的如一头狮子,他愈沉稳,永礼心中的预感愈不好,才想挥起拳头,白瑾泽幽幽的声音便清寡的响起:“大阿哥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琉璃在你心中便是这样不懂桢洁之人么?”
一句话噎的永礼不知如何回应,他握起的拳头缓缓放下,坚定的看着他:“白瑾泽,琉璃是我的。”
说罢,他拂袖离去。
望着他怒气未消的背影,白瑾泽轻轻的笑了,若蒲公英一般轻。
呵……
很快……就不是你的了。
他捻着步子才想离开琉璃殿,一个宫女捧着一个袋子蹲在樟子松下拾了一些雪塞进去,想来是为了给琉璃冷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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