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幽兰的声音缓缓从幔帐里飘出来,她如葱玉段的玉手掀开了幔帐,宫女有眼色的上前将幔帐用珠花扣子挽了起来。
“白学士,这么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来了。”琉璃有些尴尬的拢着锦被,这样衣冠不整的在一个男子面前她还是第一次,那张迅速红起来的小脸儿如天边的火烧云,细碎的发丝调皮的落下跃在她的唇边。
逐客令在白瑾泽的心中恍若一片浮云,吹吹就散了。
信步走向她,从一边拖过来一个檀木椅子坐下,将药瓶从袖袍里取出来,拉过她软弱无骨的小手塞进她手中,神情淡漠,口吻却异常的关切和柔和:“每日涂两次,不许忘。”
“多谢白学士。”琉璃没有矫情,将药瓶攥在手心里,葱郁的长指才想绾起耳边的碎发,一双带着寒雪凉意的长指抢先替她绾好。
他弓着身子,袖口上滚着银丝线,全身上下散发着独属于他的淡淡的味道,只要闻了便难以忘怀,两个人光洁饱满的额头亲昵的蹭过,距离近在咫尺,琉璃吐着温温的呼吸,搔弄的白瑾泽痒痒的,他凉薄的唇瓣儿忽地印在她的额头上。
琉璃怔愣,额头滚烫如火,白瑾泽醇醇清清的声音如细细的溪流流淌在她的心间:“成了习惯,改不掉,怎么办?”
“你……这种习惯你还是放在你的她身上。”琉璃开口却发现声音婉转如百灵。
“呵……”白瑾泽展颜一笑,揉了揉她细碎的刘海儿:“好好照顾自己。”
不宜多留。
白瑾泽即使恋恋不舍,但也要为了琉璃的名声着想。
夜半钟声。
这一夜安静的异常,没有下雪,凝固的雪形成了一些碎碎的寒冰,结在了各个宫殿的垂花门上。
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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