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若远处台楼那般飘渺云雾的话淡淡的从白瑾泽的口中吐出,那双朝露般清澈的眼睛看着她,但是,琉璃有些懵,在那里一时缓步过来神儿来。
不能怪她现在这么脆弱。
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回来了,现在又遇上宫中的尔虞我诈。
白瑾泽颀长的身子来到火炭前,火炭的火势比方才少了许多许多,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敲了敲药罐的边沿,有些烫,但他忍住了,抬眸,指尖上有一滴乌色的汤药,指腹将那滴汤药搓掉,寒若冰霜的说:“所以你就想如他们所愿?那好,过来,把这些汤药喝了。”
闻言,琉璃难掩惊愕之色:“喝?喝了?”
“没错。”白瑾泽再次重复一遍,口吻加重的告诉琉璃他并没有说错一个字。
‘当’的一声,白瑾泽再次敲了敲药罐泛着清脆的响声:“过来。”
琉璃咬着下唇,脸色惨白,剪水的眸子锈迹斑斑:“你……你疯了么?”
“我没有疯,疯的是你。”白瑾泽轻飘飘的说,眼眸却似寒剑。
白瑾泽舒展的摊开手掌晃着自己的双手来烤火,火焰跃在他的眼眸里,他幽幽的说:“若是想死就把它喝掉,一了白了,若是不想死……”
说到这儿,白瑾泽顿了顿,抬起那双寒若弦月的眸子,他的长睫在眼睑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眉间凝着一片淡染的寒戾,字字珠玑,落地有声:“就将这滚烫的药罐烧开了泼给她们!”
闻言,琉璃的血液瞬间凝固,抬起眼眸看着他,眼底酿着一丝复杂的神情。
“怎么?”白瑾泽逼视着她:“不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