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深吸一口气,对自己道:“天才嘛,总是有自己的脾气的,冷静冷静,有他加入,AK就牛逼大发了,奚白你要控制住自己。”
第二天,陆桡才出门,就碰到了门口的奚白。
陆桡眼神更冷了,“你是跟踪狂吗?”
奚白忙摇头,显得有点着急,“不是不是,我从网吧老板那问到的地址,没有跟踪你!”
之后他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家门口,看得出来他也很忙,每次过来他眼下的青黑就更重一点。
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像有点习惯那人的存在,每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慢慢朝他走来的奚白,阳光均匀铺在他身后,他会觉得——
嗯,生活或许也没有那么糟。
小年夜那天,奚白才到陆桡家门口,屋子里闹哄哄的,他还有点新奇,他来这么久都没见过他的家人,一直想和他家长谈谈,但是总没有这个机会,总算是被他逮着了。
奚白摘下手套,用手敲了敲门,门没有锁,他的力气没有收,门被他不小心推开了一条缝。
他有些不好意思,“你好,有人吗?”
顺着缝往里看,屋子里的装潢华贵,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不浮夸很是精致,看得出来是用了心思的。
地上铺着地毯,软软的地毯颜色和墙体的颜色很搭,但是这会被很多双脚踩得有些脏乱,连上面的图案都有些看不清了。
他要找的人这会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穿着白色宽松的毛衣,黑发有些凌乱,像是刚被人从床上拉起来。他正垂着眸子看着地上铺着的地毯,冷漠地像是局外人。
奚白的出现引起了注意,一个穿着很精英的人朝他走来,问他有什么事。
陆桡也朝他看了过来,看了一眼就又垂了眸子,一双眼冷冷淡淡的,奚白愣了一下,觉得他的眼神比平时还要冷些。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明显这会不是聊他的事的好时机,于是摇摇头打算走人。
走之前忍不住看了眼地毯,虽然有点不合适,但是他还是开口说了句,“这地毯很漂亮,穿鞋踩上去有点可惜了。”
声音不大,但是也让踩在地毯上的几人动作僵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绕开地毯。
陆桡缓缓抬眼,视线聚集在他身上,望着他的背影皱了下眉,“多管闲事。”
话是这么说,眼里的戾气却少了几分,眼神柔和了点,那地毯是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挑的,人都走了,地毯也无所谓了。
他一走,屋内关于财产的战役重新打响,陆桡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勾了唇,“他们才走一个月,你们这么着急来寡分他他们的资产,你说他们会不会半夜来找你们谈谈?”
又过了几天,除夕到了,街道上有小孩跑来跑去放鞭炮的声音,隔壁那家老爷爷和他女儿天天都在吵架,嗓门很大,但他知道那个爷爷几个月前就在盼着女儿回来了,两人每次吵完不过几个小时就会和好,和好了又吵,陆桡觉得他们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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