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仅仅只是一招对决,就将喜庆的酒宴摧毁殆尽。
本是人家的好日子,柳妄渊不是不讲理的人,今日若只是毁掉鬼印,尹天芎与此毫无瓜葛,帝尊转身就走,可惜了,尹天芎犯了他的大忌讳。
“你以为你得到的是天道眷顾?”柳妄渊看着后退数步、口喷鲜血的尹天芎,冷冷开口:“那是邪魔鬼印,你不知道?”
尹天芎低着头,擦干净嘴上的血,抬头时面色狰狞,却在看清柳妄渊后神色一点点发生变化,忽的,他微微偏头,略显诡异地笑了笑:“渊帝。”
虽然一副老者皮囊,但不知为何表现出的气息却很年轻。
尹聪抱着母亲,呆呆看来:“父亲……”
不……那不是他父亲!
“聪儿……”女子瘫倒在尹聪怀中,眼前一幕无比真实,她不敢相信丈夫真的被夺舍了!
柳妄渊蹙眉,他到现在都记不起万万年前是怎么跟问清的前世败于上界,重伤逃走,他曾经试着对三金尊搜魂,但那个容器被下了连他都无法解开的禁制,每每试探出去的灵力都被原封不动地弹回。
这是第一次,他跟鬼印的主人借助一个凡胎肉体对上话。
“渊帝……”那人笑得愈发癫狂,隐隐透出些兴奋:“我就知道,当年没能杀了你,我就一直在等你回来。”
“等我?”柳妄渊冷嗤:“那你倒是出来。”
“快了。”那人轻声:“你以为毁了鬼印就能阻止我吗?”言罢,转头看向一侧。
宿问清手执朗樾站在十尺开外的地方,白衣翻飞。
“问清……仙尊?!”
“哈哈哈……”那人笑声不绝,回荡于这四周群山,“太有意思了,我本以为先天灵根都死绝了,未曾想早该陨落的问清仙尊竟然也回来了,渊帝!你好大的本事!”
对于他近乎于厉声的质问不管是宿问清还是柳妄渊都做不到感同身受,其一在于记忆没恢复,其二轮回无数次,到底不再是曾经那个人。
“仙尊呐……”那人饶有兴致道:“此番归来,看到神殿成了那般模样,心中作何感想?”
“没感想。”宿问清淡淡,他手腕一转,朗樾剑光清冷无双,“要战便战。”
“我也想出来,可是我的肉体没了。”听他的声音竟然还有些委屈。
尹聪踉跄跑上前,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把剑,指着那人:“从我爹身体里出来!”
“你爹?”尹天芎脸上露出极尽嘲讽的神色:“一个庸才,到了这把年纪才区区合道,生了你也是个庸才!一门废物还妄图将圣元派发展成这九洲第一大派,简直笑死人!若不是你爹手中有我需要的东西,就凭你们,也配得我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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