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一想到,心脏控制不住的抽痛。
程海观察顾钧的脸色,慌忙补充道:“我有问过一些兴许知道的朋友,遗憾他们也没听过沈哥要走的事。”
顾钧皱着眉摇头道:“大概知晓内情的只有那位姓季的医生。但我过去时,医院方面说他请了长假,具体的不方便告知。我和季医生不熟,多余的信息也找不到。后来我去找了沈叔叔,但……”
沈父的态度与平常并无不同,坚持认为沈星迟仅是借口溜出去玩,还举例以前沈星迟有次就是谁也没告诉,跟狐朋狗友去国外玩了两个月才回来,回来后自然是被沈父打个半死关在家里禁足三个月。
聊到后面,基本全是沈父在斥责沈星迟不好好呆在公司里锻炼胡乱请假的行为,批评他三心二意,没有出息,听得顾钧心里烦厌。耐下性子提起季医生,沈父又连忙打太极,说会去联系,让顾钧等消息。结果生生等了几天,什么也没等来,再去则被前台通知沈父到别的城市出差去了。
站在沈父的公司外,顾钧简直莫名其妙。
分外想闯进沈父的办公室,拎起那老家伙的衣领逼问沈星迟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纵然是狼来了的翻版故事,但自己孩子这样一声不吭离开A市,总该关怀一下吧。
可一旦如此做,后续大概又是阵鸡飞狗跳。
男人对这些莫须有的交际真是不胜其烦。
“季医生?”程海搜刮脑中的存货,实在找不出与此称呼相关联的内容。“我不认识这个人。”
顾钧:“听说他是沈叔叔的朋友,从小看着沈星迟长大的。”
“说起医生……”程海道,“沈哥有段时间身体特别差,还让我陪他去医院。后来我有点事耽搁,他就自己去先去了。”
顾钧:“对,似乎是胃病……”
忽然,顾钧在酒吧杂乱的灯光下睁大眼睛,诡异的想法于脑海中一闪而过。
沈星迟要去医院的这件事程海清楚,赵叔叔也清楚,一个胃病,需要这般兴师动众?沈星迟说是从小落下的老毛病,那该更为熟练的应对,而不是闹得人尽皆知。
这种感觉,简直宛如一个不知所措犹豫不决的新手。
有段时间,他曾把沈星迟消失前说过的话细细品味。
固然不敢相信,但还是为此去询问了相关的医生。
医生秉着职业道德未嘲笑他的天马行空,只说这种事并无可能,人类仍处于探索的阶段。比如在国,就出现过男子怀孕的现象,不过那位男士是个变性人,且他在进行变性手术后,并未将子宫切除。
所以当医生旁敲侧击地询问伴侣是否做过相应的手术,顾钧迷茫地不懂该怎样回答。他确定沈星迟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事情越想越如乱麻,顾钧感觉头有些痛。
再思考下去,他忍不住要脑洞大开,猜忌沈叔叔、沈星迟和季医生在密谋什么大事,不然为什么沈星迟和季医生先后离开,沈叔叔对此闭口不谈。
顾钧忙灌了口酒,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该从季医生这边下手,但等我回来吧,倘若我能平安归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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