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个意思吗!”于舟急了,这才抬头看向陈羽千。陈羽千的眼神像是在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刘唯真应该迟点开溜,不然就能见证,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于舟不服气地发出哼哼的气音,把桌上自己的那杯软饮一口气喝完,起身的同时扯掉了脖子上的项链,跟陈羽千的外套一起挂在椅背上。
好好的衣服怎么能就这么扔了呢。陈羽千正要去收拾,于舟指了指袖口的地方,咬定道:“脏死了,不要!”
陈羽千只得把自己身上的马甲也脱下披于舟肩上,于舟手臂没有遮挡,但总比只穿一条裙子暖和。至于陈羽千,他身上只剩一件浅灰色衬衫,还有两道褐色的细背带。
陈羽千这次体面了,没再用腰带,小腹部位非常平坦。他现在脱得只剩下三件套里的最后一件,穿着不再错落有致后整个人有种线条流畅的单薄感,除非把这件衬衫也扒拉下来,不然还是很难将穿衣服的陈羽千和泳池里那个气势磅礴的陈羽千相提并论。
但这样的陈羽千已经足够秀色可餐,看得于舟胸襟都开阔,可还是要装出一副斤斤计较的模样,坐进副驾驶后蹙眉捂了捂鼻子,把窗户摇下。寒冷的江风往车内灌。
陈羽千瞅了眼胳膊上隐隐起鸡皮疙瘩的于舟,自作主张地,又把窗户摇上来了。
“可是车里还有乔依的味道。”于舟睁眼说瞎话道,试图激起陈羽千的情绪,陈羽千开了车内的通风设备,专心在江堤上行驶。
于舟吃了瘪,不乐意地也开启自说自话模式:“让我猜猜他都给你灌输了什么。哦,肯定又说我好逸恶劳,不求上进不务正业,吊儿郎当……”
“没有。”陈羽千终于开口了,“他只是觉得你有更大的能力和责任,像你母亲一样。”
“那你呢,体育生,”于舟问他,“你怎么看?”
“看什么?”陈羽千并不认为自己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能对于舟造成改变和影响,但于舟看着他,歪着脑袋,看着他。
陈羽千目光正视前方,说:“我希望你开心。”
陈羽千把车停在一处宽敞的丁字坝上。
周遭没有照明路灯,更没有游客往来。方圆五十米只有他们一辆车,两个人,等待零点的钟声敲响。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于舟感慨,“我妈对我都没这么好。”
车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车外潮水拍击岸边,陈羽千说:“凡事总要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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