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要我。”于舟逐渐语无伦次,“她马上就要去北联邦留学,她不可能怀着孕继续,她——”
陈羽千挺腰坐起身,抱住了他。
同时关上了两侧车窗和顶灯,车内重新陷入黑暗,信息素的浓度升高,这次,陈羽千有意示弱,属于于舟的那股茶香轻而易举地侵池略地,占领车内的每一个角落。
“我后来看过那份报告,就是在今天……”于舟自嘲地笑了一声。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十八年前的这一天,在举国欢庆和平到来的氛围里,一个母亲并不期待腹中胎儿的到来。
寥寥几句,于舟就勾勒出自己被嫌弃的出生,绝口不提出生后殷实显赫的家境和物质条件。他也不打算给陈羽千思忖的时间,小猫发情似地在陈羽千颈窝处蹭,喃喃道:“只有你对我好,只有你,你别不要我。”
陈羽千被推躺回软垫,两条背带被摘到手臂两侧。
然后是衬衫。于舟从上往下帮他解扣子,没全脱,只露出胸肌的部位。
于舟的信息素已经完全压制住陈羽千,陈羽千就像只受惊后过激的鸟雀摔落在地进入呼吸都静止的假死状态,一时间连四肢都使唤不动,只能任由于舟拿捏。
——于舟双手十指大张,覆盖在他的胸肌上,指腹收紧抓了抓,细腻而紧实的肌肤从指缝间微微溢满,根本抓不全,温暖又饱满,像睁眼见这世界之前就吮吸过的温床。
黑暗中那声惋惜的喘息是于舟发出来的。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如愿以偿。
原来自己早就想这么干了。早到什么时候呢,运动会那天见到陈羽千跃进泳池之前,还是看到那些乔依拍的照片?总不能是第一眼吧,第一次见到陈羽千是在宿舍,6203,他人生头一回进入校园环境,他分配到的室友就是陈羽千。
“羽千,羽千。”他在呼天上的飞鸟,也在唤水里的游鱼。
陈羽千应了一下,从喉咙口发出的哼声浑浊。他并不想直面正发生的这一切。岂料于舟又把灯打开,身影居高临下地笼罩住自己。
“你别紧张,别怕,”换做于舟来安慰陈羽千,“我不会跨越那道边界。”
堤岸上,走回丁字坝正后方的乔依在车顶灯重新亮起后举起手机。他并没有摄像,也没有偷窥的癖好,却仍鬼使神差地把相机倍率放大,大到后窗挡风玻璃占据了整个屏幕,屏幕狠狠晃了一下,不知是乔依手没拿稳,还是车本身在上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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