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普通话不标准,需要陈羽千做翻译。有些话陈羽千都不太好意思复述,比如他小时候就爱吃红烧肉,会抱着奶奶的大腿,哭着求她做。于舟吃过后也赞不绝口,说如果自己是陈羽千,不仅要抱大腿,还会瘫在地上闹。
奶奶被于舟逗得开怀,距离拉近后难免问他陈羽千在学校里如何如何,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被人喜欢。于舟煞有其事,表情和语气都很夸张。
“怎么没有,当然有!”于舟用上了他蹩脚的方言,对奶奶说,“陈羽千可招歪路宝喜欢了。”
奶奶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歪路宝?”
“对呀对呀。”于舟乖巧地点头,拍拍自己的胸脯,“像我这样的。”
“怎么能像你呢,”奶奶困惑地看看陈羽千,又看看于舟,“你和他一样,都是阿尔法。”
“您先别管阿尔法还是欧米伽,您就说我这样的歪路宝,您中意不中意?”
“诶哟,我当然中意,”奶奶笑着拍拍陈羽千的手背,欣慰道,“不过还是要看你喜不喜欢……”
陈羽千跟着一起笑,但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怅然,就连红烧肉也觉得食之无味,碗里剩下小半碗米饭难以下咽。
他感到混乱。
他的猫咪才死了不到24个小时,他就重新开始说说笑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或者说,比起继续正常的生活,用三言两语讨得老人的欢心,一只猫咪的死亡不值得一提,无足轻重。
那于舟又为什么要连夜从北联邦回来呢。陈羽千放下了碗筷,于舟眉头一皱,又夹了好几块红烧肉到他碗里。
“奶奶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于舟知道陈羽千的正常饭量,“你至少得把剩下的两口的吃完。”
陈羽千没胃口:“我吃饱了。”
“你确定吗?”于舟眼睛微微一眯,当着奶奶的面,小声而又语速飞快地,“我会操你一整晚诶。”
陈羽千脸先是刷得一红,又煞得一白。
“千千,你同学刚才说什么呀?”奶奶没听清于舟的那句普通话,还等着陈羽千给自己翻译呢。陈羽千磕磕绊绊地说:“他、他问今天晚上睡哪里。”
“那肯定是和你一个房间呀。”家里虽然有三层,但没有客房。奶奶趁他们还在吃饭,就先去楼上收纳间里给于舟整理被褥。厨房里只剩下陈羽千和于舟两个,陈羽千震惊之余问于舟怎么可以这样,于舟反问他:“我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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