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为缺氧已经开始觉得生理上有些难受的那一瞬间,余泛舟聚集在眼眶中的泪顺着侧脸滑落了下去,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呜咽。
随后,江宿终于松懈按在他后脑勺那只手的力度,放过了他。
随着江宿挺直腰背的动作,唇与唇分离开来,余泛舟本能的张开嘴急促的呼吸着久违的氧气,无意识的抬起头,茫然的朝江宿望过去。
江宿微微低下头,眼神如同藏了半个夜空般深不见底,嘴角却挂着深深的弧度。
余泛舟望着月光下江宿泛着水光的双唇,进行短暂思考之后意识到那是什么,倏然睁大眼睛,积蓄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推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自己也因为腿软和惯性猛地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床上。
被推开的江宿见他站不稳连忙上前想扶他一下,结果却把余泛舟吓的慌乱的爬上床并且越过去,跌跌撞撞的窜到了房间最角落。
“你……你你你别过来!”
余泛舟指着江宿大喊,见他停下不动之后蹲在地上,满脸崩溃的拿袖子擦嘴,欲哭无泪。
江宿此时比起他也不见得有多冷静,深知如果再和他接近真的会出事,于是站在原地进行了几次深呼吸,回身把窗帘重新拉上,打开了壁灯。
回到自己床边坐下之后,江宿看到余泛舟可怜兮兮的蹲在角落里,对他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柔声说:“舟舟,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余泛舟脑子里面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听到江宿这么说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怎么负责啊!你知不知道初吻有多重要啊!怎么可以这样!你王八蛋!”
江宿自知理亏,老实巴交的解释:“我知道初吻很重要,所以这不是献给你了吗,你也不亏啊。”
“谁稀罕你的初吻啊!”余泛舟气急败坏,站起身捞起枕头丢到他脸上,“你傻逼!我让你呸呸呸,你这也叫呸呸呸!?”
江宿讨好地笑:“原理差不多吧,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你脑子有问题!”余泛舟被他气得想吐,想起刚才他发的誓依然觉得很不吉利,骂道,“你快点呸呸呸,这种毒誓不能发!”
这回江宿听话的侧过头,十分认真的对着空气连呸三下。
然而,等他呸完,余泛舟更觉得火大,捞起另一个枕头冲过去就往他脸上甩,开口就是国粹。
“我□你大爷的,江宿你□□亲完老子你竟然还呸,你呸呸你□□呢!我都没呸呢,你去死吧你,我来年就在你坟前种水稻!两米高!”
江宿老老实实坐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动不动地挨了十几下暴击,虽然来自柔软的枕头但还是觉得有些头脑发昏,等余泛舟喘着大气停下之后才伸手接住他的枕头,站起身放回他床上摆好。
“刚才是我的错,对不起。”江宿轻轻抚摸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声音听起来有点哑,“打我骂我都行,别生我的气。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没忍住。”
余泛舟光着脚站在原地,感受着头顶传来的触感,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他也有必要生气,毕竟江宿刚才真的很过分,很不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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