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说了,上高架上高架上高架绕远点没关系,你偏不听!”余泛舟气急败坏转动手腕,拍了拍手表,“每次休息日这条路堵成什么样你心里没逼数啊?你看看几点了,别人都到了就咱俩迟到,这还是第一次去宋老师老队友家里做客,一会儿进门我怎么好意思打招呼!咱俩尴不尴尬!”
江宿转动着方向盘,表情十分无辜:“宝贝儿,是你睡懒觉睡到大下午。”
“我睡懒觉哪里不对?”余泛舟怒瞪他一眼,“你难道就不会叫我!?平常就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和别人约定好的,你没长嘴不会叫我吗!?”
“哎呀,别生气嘛。”面对余泛舟不讲道理的怒火,江宿脸上挂着好脾气的笑,好声好气的哄,“我看你太困了没舍得叫你,怪我。别担心,S市这路况谁不知道啊,他们会理解的。下次一定扛也把你扛起来好不好?”
二十三岁的余泛舟相貌上带着当年的影子,辨识度依然还在,但五官已经完全长开了。
在职业赛场历练数年,余泛舟为战队培养出了一个优秀的新打野,成了前辈级别的人物,也成了年轻选手们仰慕的对象。
他的性格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稳重,眉眼间也染上了成年人特有的成熟,不是当年十几岁时少年青涩的样子了。
不过,在江宿面前,他仿佛一直还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意气风发的小野王。
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急眼的暴脾气,没有一点点改变。
唐徵见到他总是胡搅蛮缠都不止一次的忍不住讲道理,劝他说婚姻需要好好经营,和恋爱的时候不一样,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碰见屁大点事就吵吵闹闹,消磨江宿的感情。
余泛舟每次听的时候都觉得有道理,有心想要改正。
然而并没有任何用。
平时两个人好的时候感情是真的好,如胶似漆的分都分不开,但每当江宿搞些骚操作和幺蛾子的时候,余泛舟的暴脾气都说上来就上来,完全控制不住。
别提什么好好经营,没有提刀砍死江宿都已经算是佛祖庇护了。
就像今天全球总决赛,余泛舟和江宿被宋时邀请一起去老队友家里的家庭影院看比赛。
在宋时还在打比赛的那个年代,这两个人可以说也是传奇性的选手了。
余泛舟从宋时那里听了不少他们当年一起打比赛时候的故事,一直都想见面认识一下当年的前辈,但因为这俩人一直都在国外玩儿,偶尔才回国几天,余泛舟打比赛也比较忙,始终没有机会见本人。
今年世界赛刚好大家都有空,又互相听说了彼此的故事有结识的想法,宋时自然就借了这么个好机会安排他们见面。
然而偏偏余泛舟睡懒觉起不来,加上被嘱咐一定要走高架的江宿在路口习惯性拐错路口堵车,造成了迟到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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