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脸色煞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发白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连细微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杜荷花的话让一个姑娘都听不下去了,说道:“婶子,你说这些我们听不懂也不理会,你看陆谷脸白成这样,再不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下,怕是要病了。”
“对啊婶子,无论家里谁的衣裳,你找来给他换上不就好了。”其他人也都应和道。
这群双儿姑娘都年轻,说话清脆又快,周围还都是他们家里人,杜荷花不好发作,只得捏着鼻子道:“柴房门开着。”
“柴房可怎么躺人。”有人顺口就说道。
杜荷花不满,说:“怎么不能躺人,他身上湿成这样,抬进房里脏了被褥谁给洗?”
要在平时她或许还会装一装,毕竟能落个好名声,可今天沈家这么一闹,叫她早丢了脸面名声,再加上挨了打心里头都是火,对陆谷横竖都看不顺眼,不发火撒气都是好的。
于是除了陆谷以外,其他人都看向陆大祥,被这些人瞅着,陆大祥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先扶进去。”
亲爹都是这样,别人更没话说了,就扶着浑身发抖的陆谷进了柴房。
见状,跟回来的包志儒朝院里的汉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出来,无论安家村还是清溪村的男人都跟了出去,连陆大祥都是如此,倒是无人有异议。
沈玄青落在后面,等所有男人都出来后,他默不作声,从外面拉上了院门。
柴房里没有窗户,门是破烂的,但好歹能关上,再加上两个人在门里站着,就堵上了那几个破窟窿。
纪秋月在柴房旁边的木头上坐着,忽然听见柴房里传来几声哎呀哎呀的惊呼。
“怎么被打成这样。”
她听见这句话,心想只能是黑了心的陆家打的。
湿衣服脱下来了,可杜荷花一直都不见拿干净衣裳过来,柴房里一个双儿从门上窟窿往外看了看,发觉院里没有男人,就小心开门出来问了。
“急啥急,又死不了。”杜荷花不耐烦道,这才往屋里走。
“这婶子。”问话的双儿也不高兴了,嘴里嘀咕了一句。
见柴房门开了个缝隙,双儿和姑娘间没什么避讳的,纪秋月跟着一起进去了,不是她胆小,谁看见陆谷身上的伤都得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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