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标以为他来是想问陆文跟李鸣山的事,边吃边交代了。
李鸣山前面有一段时日没来过青楼,宿在外头他置办的那间宅院,宅院从外边看起来只有他一人住。
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花了几个小钱让乞丐跟混混留意那里头的动静,绝对不止李鸣山一人,再加上曾经照顾陆文的丫鬟跟小厮出入过一两次,次数虽不多,但也能知道陆文一定住在里面,
发现李鸣山夜夜留宿后,罗标哪能不知他俩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许是陆文枕边风吹得好,李鸣山还跑回家里说要到安家村提亲,但他娘张氏哪会应允,母子俩吵过,李鸣山没把事情办成,应该是不敢回去见陆文,这几天又到青楼喝闷酒,不过这闷酒喝着喝着就找起乐子,昨晚又找了个窑姐睡了。
沈玄青听完点着头应和两声,陆文如何他不太上心,犹豫着,假咳一声,压低了嗓子问道:“春ll宫图籍你有没有看过?若是有那好的,可否借出来几天?”
他问的直白,没拐弯抹角,嗓子压低了,但神色还算自然。
罗标一愣,青楼打手不止他一个,男人私底下看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再常见不过,沈玄青不是旁人,他当即就拍着胸膛义气说道:“沈二哥放心,不就是这个,现在要的话,兄弟这就给你拿去,带走就是了,无需言借。”
闻言,沈玄青就知道自己找对了人,一来罗标能弄到,二来罗标见惯了这种事,根本不会笑话他,甚至言语间颇有些义薄云天的意味,仿佛这事是什么正经大事,还要拍着胸脯担保。
但沈玄青没言语,低咳一声假装神态自若。
罗标没耽误,拿起最后一个肉包子问道:“沈二哥,你想要什么样的?只要你说,兄弟一定给你找来。”
“简单些,通俗易懂的最好。”沈玄青没什么挑剔的,只想知道如何才能做好,他想过问别人,可这事实在难以启齿,更何况还有陆谷在里头,他就不愿让人知晓了。
“这有什么看不懂的,多是图画,一看就懂了,既然要简单的,那些太折煞人的花样就不要了。”罗标吃完起身,说道:“沈二哥稍等,我这便去取。”
罗标着实义气,特地挑了本最好的,而等沈玄青离开这里的时候,怀里就多了本图籍。
——
陆谷跟放鸭子的沈雁一起出去了,他在河边洗衣裳,野澡珠被锤碎,先混进衣裳里在河边石头上把衣服搓一搓就泛出白沫,再拿棒槌捶打一阵,在河里洗干净白沫和野澡珠的碎末,衣裳就干干净净了。
沈玄青的鞋子也要洗,成天赶路鞋子磨损的快,不过不用他做,不干农活的时候,卫兰香跟纪秋月经常打袼褙给家里人做鞋子,几乎每次回来都能看见她俩在纳鞋底。
沈雁打鸡草放鸭子,时不时跟陆谷说说话,大灰跟狗崽跟着他俩在河边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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