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不懂他们为什么在笑,但能感受到那份好心情,绕着院子跑起来撒欢,汪汪声不断,听起来还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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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飘着鱼腥味道,屋檐下挂了一排鱼,沈玄青晚上还给前院空地上搭了四个挂鱼的木架,两边有分叉的结实树枝插进地里,就不怕歪倒,上面横放一根木头,把鱼拿捻好的草绳穿了挂起来,鱼很多,四根横木上都挂满了,竹匾上还放了几条。
沈玄青早起就出门了,这会儿太阳越大,晒一会儿暖和起来。
陆谷坐在太阳底下,把下雨那天早上抓的泥鳅杀了,昨天杀了几条炖汤吃了,剩下这些趁天气好也晒成干的。
泥鳅说多也不算多,摊开来堪堪晾了一竹匾,陆谷就想,等晒干晒透后装起来,留到冬天再吃。
忙完这些,他把席子拉出来,把上面的马齿菜摊开弄均匀了,前两天下雨,野菜都没干。
席子被占着,先不用再挖野菜,被挪到堂屋角落的甜窝根还有不少,沈玄青跟他说不用挖太多,沈雁她们也会上山挖,甜窝根沉重,不好带下山。
陆谷也没闲着,拿了镰刀背起竹筐到外面打草去了。
引火用的木屑还有,但更轻更好点燃的草绒剩的不多,他们乡下人管那种草就叫点火草或者绒草,晒干后变成枯黄色,草叶揉碎了跟草绒混在一起,点火时就能用到,干草茎也能烧。
狗崽在前面跑,陆谷找到了一丛点火草停下,怕它跑远就喊道:“乖仔,回来。”
狗崽已经知道自己叫什么了,闻言又跑回来,耳朵随着跑动不断晃悠,到跟前就蹭起陆谷小腿。
镰刀磨得锋利,怕伤到狗崽,陆谷用腿把它往旁边推了推。
野枸杞树的叶子渐渐黄了,院落周围的枸杞子都被陆谷摘了回去,他边打草边往远处走,今天想再找些枸杞子,还有野澡珠,下过雨,菌子也该长出来了。
入秋没多久时山坡上红黄的树叶很好看,还有山花开着,到这会儿草木大多都变黄了,看起来有些萧瑟。
陆谷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了一段蛇蜕,颜色跟枯黄的草丛有点像,他吓了一跳,连忙朝旁边退了退,小心翼翼拿左手里的长树枝探了探草丛。
狗崽跟在他腿边,狗比人更敏锐,就好比大灰它们,闻也好听也罢,辨认一番就能知道地上的土洞里有没有竹鼠田鼠,草里有没有蛇也能断出来,狗崽别看平时太皮,但也很通灵性的,它没冲着草丛叫,里面应该没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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