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要洗头,外头太阳大也没风,我先去洗,不然要露馅了。”见陆谷眉眼弯弯,他说完没忍住,摸了摸自己夫郎的头发,就满心都是喜悦。
接下来的两天,陆谷“染风寒”的事让沈家人都十分体谅,丝毫没有疑心门窗紧闭的事。
当然他没有一直待在房里,吃饭时会在外面,有时也会在院里晒晒太阳,好显示自己只是轻症,不然卫兰香会在沈玄青跟前念叨让去给抓药。
乡下人大多都是这样,轻症缓症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他余下的时辰都待在房里把门窗关好,有沈玄青在外头“周旋”,还真没被发现。
冬日天寒,晾在房里晒不到太阳,床单濡湿的地方冰凉凉的,两天都没干,陆谷不免有些着急。
还是夜里沈玄青借着给他烤火的由头,把炭火盆端了进来,天一黑其他人都睡下,只有他俩偷偷在房里烤单子被罩。
“早知这样,昨天夜里就该用火烤了。”陆谷摸着烤的干热的床单,轻悄悄说道。
他做贼一样的低语让沈玄青失笑。
火光映在陆谷眼睛里,似是在他眼里跳跃,闪出温暖明亮的光芒。
橘色火光映得陆谷轮廓柔和,他眼神天真,因单子被褥都干了,眼角眉梢都是高兴,微弯起来,让看着他的人不免也沉浸在这份高兴之中。
世上果真有白玉肤凝脂肌,沈玄青默默想到,忽然又想起成亲那天,他揭开陆谷的红盖头,看到那个眉心坠着红痕满眼泪光的双儿,其实就算当时愤怒失落,第一眼他就知道陆谷长得好看。
见陆谷肌肤莹润,他又想到了别的,白玉凝脂也得好生养护,乡下的风吹雨打似乎比镇上的风雨更粗糙些,他没本事娇养夫郎,可护手脚和脸的膏脂能买得起,回头去镇上要再给陆谷买些擦脸的香脂。
他想的也没那么多,肌肤润泽总比干裂受疼好,更何况陆谷这么娇气,春日的风还带着寒冬的冷,夏日热风滚滚,秋风萧索,冬风锋利,一年四个季,风霜雨雪全都有,他越想越觉得都不安生。
“帮我叠一下。”
陆谷的轻语唤醒他神志。
而等到了床上,许是方才漫无天际的神思影响到沈玄青,他一翻身,又将陆谷笼罩在他身下。
他嘴巴微张,想对陆谷说外面风雨无常,待在家里待在他身边才是正道。
更何况在外面,还有他都没见过的野汉子。
可转眼一想,这般没头没脑的话,说出来实在可笑,只好低头去亲陆谷。
前两天的遭遇让陆谷身躯微颤,以为他还想来,床单今晚才干呢,在唇角被亲后小声开口:“单子不能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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