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摇摇头,说道:“三十文不成,我这东西好,光绣的花就这么多,绣线也花了钱呢,四十文已算便宜的了。”
那夫郎拿起香囊看了又看,嘴上讨价还价不停。
“那你们要买两个的话,我按三十五文卖。”陆谷不甘心自己的香囊只卖三十文,每一个他都认真做了,总不能卖的太低。
“三十文,我们就买两个。”瘦长脸夫郎拿着香囊不放,说着还要从怀里掏钱,竟想强买强卖。
他身旁的三个人也在帮腔,说三十文就够了,这香囊只这么大点,香味闻几天就没了,三十文都算好价钱了,不然谁当冤大头。
他们人多嘴也多,陆谷说不过,满心委屈,便说道:“你把香囊给我,我不卖了。”
“给你三十文就行了。”瘦长脸的夫郎把铜板掏出来,香囊攥在手里不放。
陆谷着急不已,他不愿卖给这人,急道:“说好买两个才算三十文,你只买一个,我不卖你了。”
“一个两个不都是一样的。”瘦长脸数好三十文钱。
他只有一个人,压根儿吵不过人家,沈玄青从里头那户人家出来,见状眉头紧皱,大步走来说道:“我夫郎不愿卖,你怎能强行以贱价买走?”
比寻常男人高出一头的汉子往这里一站,冷着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足以让人生畏。
这几个妇人夫郎平日撒泼纠缠惯了,但猛地来了这么个高壮的汉子,心中不免犯嘀咕,气势一下子弱了。
陆谷满心都是他的香囊,一看瘦长脸顿在原地,直接从对方手里把香囊拽了回来,至于那三十个铜板,他连看都没看。
其实若对方好言好语讨价,按说好的买两个他能给算便宜些,可这几人说话也太难听了,说他把别人当冤大头去宰。
“走吧,去找大青哥。”沈玄青说道。
“嗯。”陆谷闷闷点头,紧紧跟在旁边,心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板车吱呀吱呀出了巷子,陆谷垂着脑袋走路,左手忽然被握住了。
“以后我们不来这里了,他们不是好人,什么都不卖给他们,镇上主顾多得是,不差这几个。”沈玄青捏捏他手心。
同仇敌忾或许有些过了,有个人和他站在同一处,不会让他忍一忍,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小事别放在心上,就是极好的。
对正在受委屈的人来说哪能是小事,过后或许就忘了,可当下心里难受着呢,哪有那么容易就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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