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就是为猎这头畜生,早起出门时已将院门锁好了,连回去都不用。
放干野猪的血是怕有什么东西一路循着血腥味道跟在后面,他拖着如此沉重的野猪,肯定走不快。
除了隐患也报了仇,沈玄青心情不错,神色不像刚上山时那样紧绷。算上今日,他已在山上待了六天,带回去这头野猪,想来陆谷也会高兴,能卖不少钱呢。
他一路走,身后野猪在地上拖出痕迹,有狗在身前身后跑着,倒也不怕。
——
时至傍晚,陆谷在家正吃饭,就听见外面乖仔的叫声,筷子都来不及放下,匆匆到门口看去了。
卫兰香和沈尧青在他后面,几人一看从缓坡上出现的沈玄青弓着背拽着胸前麻绳,连忙就去接应。
“这么大!”卫兰香惊异,连沈尧青看见野猪都吓了一跳。
沈玄青放下麻绳松了松肩膀,露出个笑说:“可不是,三百五十斤朝上,这一路沉的。”
他又看向陆谷,眼眸越发亮,问道:“你看看,是不是这头。”
野猪在山路上又刮又蹭,脖子上的肉少了一大块,猪鬃凌乱不堪,几乎能说上面目全非了,但陆谷一瞧野猪骇人的体型,如此庞大,还有那对獠牙,昨天晚上他还梦到了呢,梦里差点被野猪咬。
“是这个。”他点头道,但眼神依旧惊异,这么大的公野猪,沈玄青竟当真猎到了。
他惊讶至极的眼神让沈玄青满意又得意,这几天在山上吃的苦头就什么都不算了。
“娘,别乱碰,我给箭上抹了麻毒汁,仔细误中了。”一转头看见卫兰香好奇去看猪脖子上的伤,沈玄青连忙开口。
卫兰香刚想伸出去的手立马缩回去。
沈尧青接过麻绳,拖着野猪往家里走,沈玄青和陆谷走在一处,说:“这猪肉眼下吃不得,等明天挖些药草熬一锅水,猪肉在里头洗上两三遍才能吃。”
“我知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挖。”卫兰香以前听老猎户说过,中了麻毒的野物要用善草熬出来的水洗,如此才可将药性洗掉。
麻毒虽烈,但只是会麻痹,就算不用善草洗,过四五天药效就退了,可现在是夏天,肉不好放,只能紧着来,再说吃食上的东西,还是谨慎些为好。
“咱自家也吃不完啊。”卫兰香又说道。
沈玄青便说:“已经死了,不是现宰的活猪,肉也得洗过才能卖,看村里有谁要买,算便宜些,十文一斤。”
邻村孟大岳前几天杀猪,一斤要十七文呢,这还是便宜的,贵的时候要二十文,他们只卖十文钱确实太便宜,不过这头野猪实在是大,剖脏腑剥皮骨就算只剩下一百斤肉,那也能挣一千文,一两银子的进账,更何况肉肯定在一百斤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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