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青微挑眉,好像真高了一点,不过他裤子没短,肯定没往高窜的太过。
长高一点点没什么稀奇的,陆谷比划完后有些犹豫,又悄悄用双手在沈玄青腰间比划了一下,似乎壮了点?沈玄青身上都是结实的肉,夜里就算没再行过房他也见过,肯定不是长胖。
沈玄青体魄结实修长,腰身劲瘦潇洒,穿上衣裳就看不太出什么了。这些微的变化平时不注意瞅,今儿倒是发觉了。
因要上山,沈玄青就想多和儿子玩一会儿,不曾想瞧见陆谷悄摸摸的举动,一双星眸当即就笑得灿烂。
陆谷忽然被抱住,一头撞进结实有力的怀抱,还没反抗呢,就被低头的沈玄青亲住了。
小灵哥儿太小,近来又冷,只要进房多是关门闭窗,没人会看见,他才没那么慌乱。只是当沈玄青照常和他蹭蹭脸颊时,青茬扎的磨的脸蛋不舒服,他身子往后仰试图躲开。
“太扎了。”他皱着眉头说道。
沈玄青抬手一摸自己青胡茬,确实是有点儿,不过在放开陆谷之前,他还是多蹭了两下,和温文尔雅的汉子不同,他打小儿就是皮实的野猴子,讨嫌的事做惯了,难免要作一下。
陆谷又痒又扎的疼,但忍不住笑了,挣扎后才被放开。
床上的小灵哥儿半天没人和他玩,嘴里呜呜啊啊叫了两下,见他没哭,沈玄青就抱起儿子在怀里哄着玩。
陆谷揉揉脸蛋,说道:“明儿还是刮一刮,我不要紧,扎疼灵哥儿就不好了。”
正要亲奶娃娃的沈玄青一顿,突然想起那天他独自带孩子,却不知怎么给惹哭了,半天都哄不好。陆谷一看他神色,同样想起方才沈玄青亲小灵均时,孩子皱着脸蛋的模样。
两人一对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沈玄青讪然笑了下,他还没刮惯胡子,之前刮时使短刀没那么熟练,脸颊刮破两个小口子,这两天偷了个懒,伤口其实不大,出一点血洗干净就没了,不曾想原是这样。
“我就说,我们小双儿怎么不跟阿爹亲,原是给扎疼了。”他想通这一茬又变得高兴起来,继续道:“明天一早我就刮了。”
陆谷在旁边弯起眉眼,笑容浅浅但眼睛是亮的。
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后天色大亮,忙完喂禽畜的活儿,沈玄青就郑重其事搬出铜镜在院里刮胡子。
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剃刮胡子也是如此,但他们这儿乡风村俗略有不同,头发不用说,然而青壮汉子多不蓄胡须,以彰显年轻体壮之势头,街上路旁走过的年轻汉子越多,才显得村里乡县人丁兴旺势头正盛。
之前刮胡子都是潦草过一遍,今日沈玄青手里的短刀就仔细了许多,他是使惯各种刀箭用具的,认真起来手中短刀变得格外灵巧,还特地照之前听人说过的那样,拿了野澡珠搓出沫子,有了白沫子润润,当真好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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