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标咬咬牙,他没敢出声,只狠狠点头,随后去看丘老大丘老三。
逼到这份上,谁都有几分脾气上来,丘老大心里憋了一股火,他看一眼沈玄青,昨天晚上若不是沈玄青,他也跑不了这么远。
冷风骤起,山林之中,谁也不知道竟是一派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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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哥儿玩耍时衣袖挂扯了,见状陆谷给他脱了外衣缝补,昨晚的心悸感还有些余威未消,他缝针时有些心神不宁,一不小心就扎到指腹,一滴血涌出来。
他轻嘶一声,放下针线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掉血迹。
沈雁坐在院里剥柴豆,夜里泡一宿,明天好煮豆子饭吃,听见动静抬头问道:“谷子哥哥,怎么了?”
“没事,扎了下手。”陆谷擦干净指腹上的血,见不流了拿起针继续缝。
他看向在院里撵狗玩的灵哥儿,笑一下说:“慢些,别跑,仔细摔了。”
乖仔就像是带小孩,跑得没那么快,还时不时停下等,灵哥儿毕竟小,走路稳当了,但跑起来还是晃悠,经常跌倒摔一下,得亏现在入秋天凉了,穿得衣裳厚,不至于膝盖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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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重重,黄叶随着人掠过而晃动。
罗标几人连回头都不敢,拼了命往前奔逃,身后蒙面黑衣人紧追不舍。
斜后方静寂处,本没有任何动静,忽的连发两支羽箭,一箭正中其中一个黑衣人后心,那人应声倒地,第二支箭被躲过,蒙着面的人眼神阴鸷,猛地停下,已然分辨出沈玄青藏身之地。
原本跑出去的罗标回头,于重重树影中看见黑衣人闪身躲起来,而地上有个一动不动的黑影,他心中一跳,继而狂喜,真的除掉了一个。
剩下那个追杀的人有了防备,说不定回头对付沈玄青去了,他突然停住脚,低声喊丘老大和丘老三。
“咱们回去帮沈二哥,只剩下一个人,手里的刀都握紧了,撵癞皮狗一样撵了咱们一夜,咱们三四个人,一齐砍杀上去,还怕他一个不成?再不济,分散开来让他分神,只要露出破绽,沈二一定能杀掉!”
一听这话,丘老大也起了杀心,握紧了手里的刀,一巴掌打在支支吾吾不愿回头的丘老三后脑上,喝骂一句:“有些气性!咱们不是撇下兄弟自己跑的人。”
“狗娘养的!不是要杀你爷爷我,来啊!”
丘老大冲着林子里叫骂,三人快速分开,如此黑衣人只能对付一个,至于要对付谁,就看谁倒霉了。
罗标还好,沈玄青三番几次救他,他和丘老大一样,虽没多念过几天书,可常在外面混,讲的就是一个义气,哪能丢下沈玄青自己逃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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