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伙食的关系,”阮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说他住的监室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年纪比较大的,管教民警让他管着他们,他们头发稀少,好几个头顶都光秃秃的,他和那些人呆久了,头发也渐渐没了。”
“哎哟,橙子你复述得不好笑。”杨一珂把用一种说相声一般的语气,把那话活灵活现地学了一遍,倒是逗得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在看守所里待了那么久就等着审判,而具体判决时间不到宣判当日你又不知道,这种没盼头的感觉真的挺糟糕的。”阮橙叹了口气。
杨一珂拍拍阮橙的肩膀,说:“最后的时候他还说了一句,他从被抓进来到现在,在看守所里一年多了,监室没有换过,但是他的室友已经换了好几批,就好像周围其他人的时间都在流动,而他的时间静止了似的。”
“唉。”杨一珂也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挺同情他们的。”
莫繁沉默了片刻,说:“之前我和陆去提讯的时候,有个被告人说过类似的话——”
——“快两年了,我每天睁开眼,看到的都是那些人,一天一天,还是那些人。”
阮橙说:“那看来你那个被告人监室里的人都是大案子中的,办不出去啊办不出去。”
众人唏嘘了一会儿,就各自开始工作了。
就算嘴上说着案子办不出去,但还是得办啊。
莫繁想着刚才说的年糕,就在光脑上搜了搜,发现还真有杨一珂刚才说的那种吃法。他从来没见过年糕能那么吃,他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么又粗又长的年糕塞嘴里咬的场景……
晃了晃头,莫繁把这可怕的场景从脑海里晃了出去,然后发信息问汤清濯。
第一餐厅虽然食物种类丰富,但还真的是没有年糕。他本以为是这个世界没有年糕的关系。
汤清濯似乎在忙,信息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复过来。他说以前的时候他推出过年糕,但奇怪的是,年糕大部分人都不爱。
莫繁摸摸鼻子,心说,年糕不是挺好吃的吗?
于是又似乎只能归结于这里的人口味奇特了。
汤清濯:我记得当初推出年糕的时候你那位法官阁下也来吃了,他挺喜欢的。
目光闪了闪,莫繁回了个“谢谢”。
于是当晚,莫繁就在网上商店买了年糕,准备下次给陆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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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最近来窜门的频率很高,有时候空闲了就过来,有时候开完庭也过来。这天,她一过来,就嚷嚷:“陆,你先前是不是有个起诉过来是交通肇事被害人重伤,后面开庭前被害人死了的?我也碰到了这么一个!不过比你幸运的是,我这个还没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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