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昭阳宫,尚宫局的管事尚宫已经在殿中候着了,昭阳训斥了一顿,便让她退了下去。待那尚宫离开之后,姒儿和蝉儿面色满是兴奋:“这下德嫔进了冷宫,可真是大快人心啊,太好了,以后看她还怎么张扬跋扈。公主可真是太厉害了,三言两语便让德嫔无话可说。”
昭阳笑了笑道:“其实这一次,倒并非我的功劳,只不过父皇权衡利弊,如今战事在即,筹措粮草一事身为关键,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不能得罪了户部尚书。”
顿了顿,才又道:“自然,我安排那宫女蓄意说出,德嫔以宫人家人的性命做要挟一事,也真正触怒了父皇。无论她有没有利用手中的筹码要挟宫人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这样的行为便显得有些不够光明。”
“不管如何,现在德嫔被陛下打入了冷宫,就是最好的结果。”姒儿笑眯眯地道。
“是啊。”昭阳在美人榻上躺了下来,可是心中也明白,沐王和孙尚志尚未被扳倒,德嫔便始终还有机会,光是将德嫔送进了冷宫之中,只怕是没什么用处的。
“如今德嫔也进了冷宫了,淳安公主也被禁足,翻不出什么风浪来,马上就要元宵节了,公主要不要出宫去看看灯会呀?”姒儿眨了眨眼,望向昭阳。
昭阳忍不住笑了起来:“分明便是你自个儿想去,还妄图想要拉上我。”
姒儿吐了吐舌头:“以前每年公主都是让沧蓝陪着一同出去的,奴婢都很多年没看过元宵花灯了。”
“去去去。”昭阳笑着应了,神情却有些恍惚,前朝,她必须要想法子用些力了。不然,她在后宫所做的这些努力,便都白费了。
可是前朝,她不过一个公主,始终没有机会插手进去。那即将产生的文物状元,她须得牢牢拽在手中,可是,还远远不够。而且,离秋试还有十个月,这十个月过去,离沐王叛乱,就只剩下一年了,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昭阳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人的脸,将昭阳惊了一跳。
苏远之。
从大年初一回宫之后,她便一直没有听到过苏远之的消息了。也不知晓他如何了,病好了没有。
昭阳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晓应当要如何面对他。可是没有他的帮助,她全然不知道,应当如何下手。
昭阳让姒儿和蝉儿退了下去,从绣花篮子中取出了那青色的锦囊,锦囊已经绣好了。
沉默了许久,昭阳又拽着那锦囊在软塌上坐了下来。苏远之说,他派了人保护她,大年初一去丞相府的时候,她一直呆在马车之中没有下车,那管家却知晓她也在车中,还有时不时冒出来的装了蜜饯的锦囊。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身边只怕是一直有他派来的人跟着的。
父皇身边有暗卫保护着,母后身边也有,莫非,他也是派了暗卫在保护着她?
昭阳咬了咬唇,脑中一片混乱,便索性回到了榻上,躺了下来,手中一直握着那青色锦囊,轻轻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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